作者:姜雨疏
简介:永宁王裴御尘,身为圣上胞弟,又兼得一张好皮囊,乃是京中无数少女梦中情郎。此般风流人物,自是不会早早落入婚姻的坟墓。然后,拖着拖着——一道赐婚圣旨,他被逼娶了只会舞刀弄枪的姜家遗孤姜雨疏。永宁王裴御尘,身为圣上胞弟,又兼得一张好皮囊,乃是京中无数少女梦中情郎。此般风流人物,自是不会早早落入婚姻的坟墓。然后,拖着拖着——一道赐婚圣旨,他被逼娶了只会舞刀弄枪的姜家遗孤姜雨疏。裴御尘不服、裴御...
永宁王裴御尘,身为圣上胞弟,又兼得一张好皮囊,乃是京中无数少女梦中情郎。
此般风流人物,自是不会早早落入婚姻的坟墓。
然后,拖着拖着——
一道赐婚圣旨,他被逼娶了只会舞刀弄枪的姜家遗孤姜雨疏。
裴御尘不服、裴御尘愤怒。
于是他今天宿花街,明日去勾栏,只想告诉姜雨疏‘你不配做我的王妃’
可后来,他回得越来越早,夜里宿在王妃房间次数越来越多,甚至自打脸偷偷去寻王妃喜爱的长枪做礼物。
再后来,她递给他一封和离书。
……
永安王府的朱漆大门层层打开,晨光顺着门廊漫进中堂。
裴御尘被侍卫半扶着走进来,身上酒气混着甜腻的胭脂香,又是一夜宿醉。
姜雨疏正站在廊下,素手端着一盏温热的醒酒汤,见他来便迎上前。
“王爷,请用醒酒汤。”
她身着温婉素净的月白绫裙,身姿却挺拔如松。
醒酒汤递到裴御尘面前,男人却眼皮都没抬,手一扬。
“啪!”一声脆响,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裴御尘上挑的桃花眼里满是讥讽:“装出一幅贤妻良母的样子给谁看?”
姜雨疏怔然收回手,习以为常地吩咐一旁的婢女:“再备一碗醒酒汤来。”
而后转向裴御尘,声音依旧冷静平稳:“屋内已经备好了早膳,王爷用过再歇息吧。”
裴御尘嗤笑一声:“姜雨疏,别以为仗着皇兄的圣旨就能在本王面前摆王妃的架子。”
说罢,松开侍卫的手,踉跄着往内院走,自始至终没再看她一眼。
姜雨疏敛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二个月。
二个月前,她穿着大红嫁衣踏入这王府,可裴御尘新婚之夜便宿在了外头,此后更是每日夜不归宿。
满城皆知,忠毅侯府那位上过战场的嫡女,成了永安王爷不待见的王妃,成为了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
指尖触及地上破碎的瓷片,姜雨疏的眼尾微微泛红。
她还记得父兄六人的灵柩从边疆运回那天,白幡遮了半条街,母亲扶着棺木哭得肝肠寸断。
那时她攥着长枪就要往边疆冲,母亲死死拦住她,转身却去宫里用军功换来了这一纸赐婚,想要她一生安稳……
“王妃,该去请安了。”贴身侍女弦月小心翼翼提醒。
姜雨疏吸了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转身坐上去皇宫的马车。
自她嫁入王府,除了每日要三更起等待裴御尘回家,还要每天入宫给太后请安。
慈安宫内。
太后端坐在凤榻上,神情严肃。
姜雨疏规规矩矩地下跪:“儿臣给母后请安。”
“御尘还是宿在外面?”太后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她,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是,儿臣无能。”
“确实无能!”
太后猛地抄起手边的玉杯砸过去,杯沿擦过姜雨疏的额角,留下一道红痕。
“你曾在边关杀敌,连蛮夷都能制服,怎么管不好自己的丈夫?”
她要怎么管裴御尘?用军法管吗?
她又怎么能管得了这位太后最宠爱的儿子?
姜雨疏伏在地上,声音依旧平稳:“是儿臣之错,请母后息怒。”
从宫里出来时已近正午。
街边的议论声顺着风飘进车里。
“听说了吗?永安王妃嫁进来俩个多月了,王爷愣是没踏过她房门半步,换作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嘘,小声些。王妃虽然生的好,可身高七尺,哪有寻常女子的柔媚?男人不喜欢也正常。”
姜雨疏面色平常,仿佛没有听见。
踏进王府,正院居然有琴声传来。
姜雨疏抬脚跨进院门。
只见裴御尘斜倚在贵妃榻上,玄色锦袍松松敞着,一双眼睛微眯,似乎陶醉在琴声里。
而在他榻边抚琴的女子……
姜雨疏在看清女子脸的一瞬攥紧了手。
虞听禾云鬓松挽,眉眼间带着柔媚,一见姜雨疏便起身行礼:“听禾见过王妃。”
三月前,边疆战事大败,姜雨疏的父兄也因此丧命。
而虞家,就是那个延误军情导致她父兄战死的罪臣之家。
此事之后,虞家三族男丁流放,女眷充为官伎
姜雨疏目光直直射向裴御尘,声音冰冷无比:“王爷将教坊司之人带回府,是何道理?”
裴御尘瞥了眼姜雨疏,语气里满是嗤笑:“教坊司怎么了?本王喜欢。”
姜雨疏指尖掐进掌心。
随即,她不再看裴御尘,转而对下人吩咐:“来人,将听禾姑娘请出去。”
虞听禾吓得肩膀一颤,红着眼圈,泪水盈盈地望向裴御尘:“王爷,听禾曲子还没弹完。”
“你没资格赶我的客人。”
裴御尘立即伸手将虞听禾往身边带了带,语气冷硬:“这王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姜雨疏的眼眶顿时一红,不是委屈,是怒。
她往前一步,声音因压抑而微微发颤:“王爷可还记得虞家为何中落?”
裴御尘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平淡。
“不重要,本王已决定要纳听禾为侧妃,我要你亲自去向母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