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慕容衍
简介:主人公是慕容衍柳莺莺,书名叫《被退婚后我成了京城最大的权臣》,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天子赐婚当日。我的未婚夫慕容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旨退婚。他身旁跪着那个叫柳莺莺的孤女,哭得梨花带雨。他说:「臣此生,非柳莺莺不娶。」他说:「沈知鸢生在权谋之家,浑身铜臭,配不上臣。」我爹气到发抖,几...
天子赐婚当日。我的未婚夫慕容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请旨退婚。
他身旁跪着那个叫柳莺莺的孤女,哭得梨花带雨。他说:「臣此生,非柳莺莺不娶。」
他说:「沈知鸢生在权谋之家,浑身铜臭,配不上臣。」我爹气到发抖,几乎要冲上去。
我却拦住了他,平静叩首,谢过皇恩。全京城都笑我,是个被抛弃的怨妇。他们不知道。
慕容衍的赫赫战功,是我用沈家金库堆出来的。他引以为傲的战神之名,
是我彻夜不眠为他谋划出来的。他为了一个女人,要毁了我。好啊。
那我就用他最鄙夷的权谋,亲手将他拉下神坛,碾成肉泥。「启禀陛下,臣,
请陛下收回成命!」轰的一声,人群炸开了锅。御座上的天子,眉心紧锁。「慕容将军,
你可知今日是何场合?」慕容衍抬头,眼神决绝。他猛地拉过柳莺莺。「陛下,臣此生,
非柳莺莺不娶!」他将那女子护在身前,视若珍宝。「臣不能娶一个满心算计的权臣之女。」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充满了鄙夷与厌恶。「莺莺的纯净,才是臣毕生所求。」
「她不像京中贵女,不懂权谋,不识算计,她如高山白雪,干净剔透。」「而沈小姐,」
他刻意加重了「小姐」二字。「她很好,但太傅府门楣太高,臣攀不上。」字字如针。
我看见我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几乎要冲上去。满朝文武的眼神,有同情,
更多是看好戏的讥讽。我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话。我爹嘶哑着声音开口。「慕容衍!
你这白眼狼!若非我沈家,你焉有今日!」「沈太傅,」慕容衍冷笑一声,连称呼都改了。
「我敬您是长辈,但我的军功,是我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拼回来的,与沈家何干?」
「我慕容衍顶天立地,不靠裙带!」他说得大义凛然。周围甚至有不明就里的年轻武将,
露出了赞许的目光。他们赞许他「不畏强权」,赞许他「追求真爱」。我放在膝上的手,
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肉里。我缓缓站起身,在父亲即将失控前,死死拉住了他的衣袖。
父亲回头,看着我,眼中满是心疼与怒火。我冲他,极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我提起裙摆,
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走到慕容衍和柳莺莺面前。柳莺莺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往慕容衍身后缩了缩,眼中是胜利者无声的怜悯。我没有看她。我甚至没有再看慕容衍。
我对着天子,端正跪下,行了大礼。声音不大,却清晰。「臣女,遵旨。」没有哭闹,
没有质问,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态。慕容衍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大概以为,我会撒泼,
会哭求。好用我的不堪,来衬托他的选择多么正确。我叩首,起身,在无数目光的凌迟中,
一步步走出大殿。脊背挺直。殿外阳光刺眼。身后传来天子无奈的叹息,和我爹压抑的怒吼。
以及,慕容衍对柳莺莺的承诺。「莺莺,从今往后,我定护你周全。」可笑。
他连自己都护不住了。太傅府大门紧闭,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我爹再也忍不住,
一掌拍碎了花梨木桌案。「欺人太甚!」「我明日就上奏,弹劾他慕容衍欺君罔上!」
父亲双目赤红。我靠着门框,脸色苍白。「爹,没用的。」我的声音很轻。「此时弹劾,
只会坐实我们沈家恼羞成怒,仗势欺人。」「天下人不会说他慕容衍的不是,
只会赞他有骨气,不畏权贵,反而成全了他的美名。」父亲一愣,怔怔地看着我。
「那……那就这么算了?我沈家的女儿,就白白受这等奇耻大辱?」我垂下眼帘,
遮住里面翻涌的恨意。「算了?」我轻笑一声。「怎么可能。」「从今日起,对外宣称,
我心碎病倒,卧床不起,闭门谢客。」父亲不解地看着我。「鸢儿,你这是何意?」「爹,
他不是喜欢演戏吗?」我抬起头,眼中是一片冰冷的死寂。「那我便陪他演。
他要演深情不悔,我就演被弃怨妇。」「他想踩着我的脸面往上爬,我就先让他站得高一点。
」站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太傅千金沈知鸢,不堪退婚之辱,
一病不起。】京中的流言蜚语,一夜之间换了风向。从嘲笑,变成了「同情」。
说书的先生绘声绘色地编排出各种才子佳人的悲情话本。我是那个善妒恶毒,
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绊脚石。而慕容衍,则成了为爱不惜得罪权臣的痴情英雄。
天子或许是真的欣赏慕容衍的「真性情」。不仅没有降罪,反而对他多有安抚,
赏赐了许多金银。慕容衍的名声,一时风头无两。这正是他要的。半个月后,柳莺莺来了。
她以「探病」为名,带着一堆名贵药材,登了我沈家的门。下人将她引到我的卧房。
我穿着素白的寝衣,用姜汁抹了脸,虚弱地靠在床头咳嗽。她一进门,
就露出恰到好处的愧疚。「沈姐姐,你……你还好吗?」她坐到床边,身上那件水绿云锦裙,
是江南贡品,一匹百金。「纯净」的孤女,穿得比我这个太傅千金还华贵。「听说姐姐病了,
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些是将军特意为你寻的补品,你务必好生休养。」她言语温柔,
姿态放得极低。「将军他……也是情非得已,姐姐千万别怪他,是我们对不住你。」
我「虚弱」地抬眼看她,咳得更厉害了。「柳姑娘,有心了。」丫鬟端来茶水。我伸手去接,
手腕一软,杯子倾倒。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她那条华美的裙子上。「呀!」
柳莺莺惊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精心维持的假面,裂开一道缝。「对不住,对不住……」
我一边道歉,一边咳得撕心裂肺。「我……我实在没什么力气。」
她看着裙子上迅速晕开的茶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又不好发作。
只能咬牙挤出几个字:「无妨,姐姐不是故意的。」在她低头处理裙子的瞬间,我「不慎」
又碰倒了床头小几上的一副围棋。哗啦啦。黑白两色的棋子,滚了一地。
她的注意力全在裙子上,并未察觉。我垂头,在满地狼藉的掩护下,捡起一枚黑子。然后,
在袖中缓缓攥紧。柳莺莺放弃了那条裙子,重新看向我,目光里多了审视。「沈姐姐,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将军说,他可以补偿你,金银、田产,只要他有。」
我看着她,笑了。「哦?是吗?」「那如果……我要他的命呢?」柳莺莺的脸,
瞬间惨白如纸。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一丝真实的惊慌。「姐姐……说笑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干。我继续咳嗽,咳得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虚弱地摆了摆手。「是啊,
说笑的。」「瞧我,病得人都糊涂了。」我靠回枕上,闭上眼睛,一副精力耗尽的样子。
「柳姑娘,我累了,你请回吧。」柳莺莺僵在原地,欲言又止,
最终看着我这副随时会咽气的样子,把话吞了回去。她仓促地福了福身,
近乎狼狈地快步离开。脚步声消失在院外。我睁开眼。眼底病气尽散,只余寒冰。摊开手,
那枚黑子尚有我掌心的余温,却透着刺骨的凉。「来人。」贴身丫鬟青禾应声而入,
端着一碗药。「小姐,您没事吧?那柳莺莺没对您怎么样吧?」我将棋子放回棋盒,
端过药碗,闻了闻。「这是安神汤。」「是,老爷吩咐的,说您心绪不宁,需要静养。」
我将药碗推到一边。「倒了。」青禾一愣。「我不需要安神,我需要清醒。」我掀开被子,
坐起身。「去书房,把那几箱子慕容衍送回来的信件和兵法图,都搬到我房里来。」
青禾大惊失色。「小姐,那些旧物,不是存心让您难受吗?」我看着她,字字清晰。「不,
这是他的催命符。」当夜,我的卧房里灯火通明。那些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书信,
如今成了我剖析敌人的利器。每一封信,他都在信中描绘战场的凶险,抱怨粮草的不足,
暗示朝中有人克扣他的军饷。而每一次,我爹都会动用关系为他疏通,
我则会用我娘留下的私库为他填补亏空。我一封封地看,一笔笔地算。沈家为他花了多少钱,
为他铺了多少路,我心里一清二楚。而那些我熬了无数个夜晚,为他分析批注的兵法图,
更是重中之重。他慕容衍不过是将门旁支,识字不多,勇猛有余,谋略不足。
哪一次关键的战役,不是我通宵达旦,为他找出敌军阵法的破绽,为他规划出奇袭的路线?
他只需要照着我画好的图,去领那份天大的军功。如今,他却说,他的军功,与沈家无关。
好一个「与沈家无关」!我唤来府中老掌柜,钟叔。「钟叔,这份名单,你亲自去办。」
我递过一张纸。「上面的人,有当年给他运粮的管事,有边关接收军械的校尉,
还有几个被他排挤出军中的老兵。」钟叔看着名单,神情凝重。「小姐,您这是要……」
「我要他们开口。」我看着跳动的烛火,声音冰冷。「我不要他们攀诬,我只要他们说实话。
」「用钱,用势,用他们想要的一切,去换他们一句实话。」「钟叔,你亲自去办,要快,
要隐秘。」钟-叔重重点头。钟叔走后,我爹来了。他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和我眼下的青黑,
满脸心疼。「鸢儿,你这又是何苦?」「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作践自己的身子,
不值得。」我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为父亲倒了一杯茶。「爹,我不是在作践自己。」
「慕容衍在金殿之上,辱的不是我沈知鸢一人,而是太傅府满门的风骨。」
「他踩着沈家的脸面,成就他与别人的所谓美名。」「今***能为私情背信弃义,
他日就能为权欲背叛朝廷。」「这颗我们亲手扶上去的棋子,也该由我们亲手拿下来。」
父亲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许久,他才长叹一声,那声叹息里,有心疼,更有释然。
「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爹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护你周全。」我心头一暖,
却逼回了眼底的热意。现在,还不到流泪的时候。送走父亲,我回到桌前。直接扳倒慕容衍,
动静太大,他会警觉。复仇的第一步,是剪除他的羽翼,玷污他的珍宝。我提笔,
在纸上写下三个字。柳莺莺。京郊,潭柘寺。我称病稍好,去寺中为家人祈福。
马车直抵后山竹林。林深处的石亭中,一抹明黄衣角格外醒目。太子,萧景辞。
他独自坐于石桌前,凝视着一盘棋。我走上前,微微福身。「臣女沈知鸢,见过太子殿下。」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没有半分意外。仿佛我本就该来。「沈小姐,免礼。」
他的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扫过,锐利如刀,不带任何情绪。「孤以为,沈小姐病得下不来床。
」我回以一笑。「让殿下久等了。」我在他对面落座,视线落在棋盘上。黑子已被屠尽,
死状惨烈。「殿下棋艺精湛。」萧景辞捻起一枚白子,封住黑子最后的气口。
「不是孤棋艺精湛,是对手,太想赢,反而露了破绽。」他意有所指。我没有接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棋盘。那日金殿之上,萧景辞也在。慕容衍那番惺惺作态的「深情」,
唯有他,唇边挂着一抹冷讽。他看透了慕容衍,也看懂了我。今日邀我前来,
绝不是为了赏景下棋。「沈小姐一场病,倒是让慕容将军赚足了痴情美名。」
萧景辞的声音打破了静谧。「如今京中都在传,慕容将军不畏强权,堪为国之栋梁。」
我端起茶杯,吹开热气。「匹夫之勇罢了。」萧景辞眉梢微挑,显然对我的直白很感兴趣。
「镇国大将军,在你眼中只是匹夫?」「为美色冲昏头脑,在金殿之上公然折辱盟友,
视家族荣辱如无物。」我放下茶杯,直视他的双眼。「这样的人,今日能为女人背信弃义,
他日就能为更大的诱惑出卖军情,动摇国本。」「殿下觉得,这样的人,
配称‘国之栋梁’吗?」萧景辞眼中的审视,化作了然。他笑了。「你的病,养得不错。」
「以退为进,避其锋芒,暗中布局,比慕容衍的任何一次突袭都高明。」他看穿了我。
我没有否认。跟聪明人说话,无需废话。「殿下谬赞,不过是些闺阁女子的求生之计。」
「闺阁女子?」萧景辞摇头,「若这算闺阁心计,那朝堂上多的是蠢货。」他顿了顿,
话锋一转。「孤听说,慕容将军最近手头宽裕得很。」「不仅为柳莺莺赎回了祖宅,
还掷三万两白银,买下了琳琅阁的镇店之宝‘南海明月’钗。」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支钗,
价值三万两白银。慕容衍俸禄不低,但绝不可能有如此巨款。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动了军饷。
萧景辞看着我的反应,继续投下重磅。「父皇嘉其‘痴情’,又赏了他一批军备,
命他去剿灭南境的黑风寨。」「黑风寨……」我喃喃自语。这个名字我记得。一年前,
慕容衍的捷报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黑风寨已被他重创,再不成气候。
除非……他当初就在撒谎。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长。养寇自重。萧景辞站起身,
负手立于亭边。「这盘棋,黑子死了。」「但棋盘之外,可以开一局新的。」「沈小姐,
你是个好棋手。」「孤,喜欢能赢的棋手。」他没有说帮我。但他给我的每一条消息,
都是一把递到我手里的刀。他在告诉我,慕容衍的命门,就在那里。我起身,
对着他的背影深深一拜。「多谢殿下。」「臣女,也只下能赢的棋局。」回到太傅府,
我只吩咐了钟叔一件事。查柳莺莺。慕容衍既然爱她的不染尘埃,我便让她满身铜臭。
三日后,钟叔的密报呈了上来。柳莺莺,这位慕容衍口中不识铜臭的仙子,入京一月,
出入皆是京城最奢靡的场所。成衣铺,只选最贵的云锦。珠宝行,专挑千金难求的珍品。
那支价值三万两白银的「南海明月」钗,更是她向闺中密友炫耀的资本。足够了。
我让钟叔将这些消息,添油加醋地喂给城里最碎嘴的妇人与说书先生。一夜之间,流言四起。
「听闻慕容将军的红颜知己,一掷千金,三万两的珠钗说买就买。」「三万两?
那可是边关将士多少年的饷银!」「什么不食人间烟火,我看是专食黄金白银!」
「红颜祸水,为她一人,恐寒了十万将士心啊!」流言的矛头,从柳莺莺的奢靡,
精准地刺向了慕容衍的军饷。柳莺莺的人设,裂了。她很快就坐不住了。
她哭着跑去找慕容衍。盯梢的人回报,府内瓷器碎裂之声,不绝于耳。半个时辰后,
一匹快马在太傅府门前急停。他来了。我早已准备妥当。我换上了最素净的衣服,
脸上未施粉黛,嘴唇上抹了一层薄薄的蜜蜡,看起来苍白又憔悴。慕容衍冲进我的院子时,
我正坐在廊下,对着一盆枯萎的兰花发呆。「沈知鸢!」他怒吼着我的名字,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是不是你!那些流言,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我疼得蹙眉,却不挣扎。只是缓缓抬眼,用一双了无生气的眸子望着他。
「将军……何出此言?」「还装!」他双目尽赤。「莺莺何其无辜!
她不过是喜欢些好看的首饰,我愿意为她一掷千金!」「这与你何干!你为何要如此歹毒,
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污蔑她!」我看着他这张因狂怒而扭曲的脸,心如死水。他甚至不问,
便定了我的罪。「慕容衍,」我轻唤他的名字,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沙哑,「在你心里,
我便是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吗!」他猛地甩开我的手,我整个人失控地撞向廊柱。「砰」
的一声闷响。后背剧痛,我喉头一甜,压抑不住地咳了起来。「你永远只会躲在暗处算计!
沈知鸢,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真叫人恶心!」他的话,比身后的廊柱更伤人。「小姐!」
青禾惊叫着扶住我,怒视着慕容衍:「将军!我家小姐大病未愈,您是想逼死她吗!」
慕容衍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看到我惨白的脸,和嘴角咳出的那抹刺眼的「血迹」。
滔天的怒火,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似乎也没想到,我竟「病」得如此严重。「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我靠在青禾怀里,气息微弱。「将军既认定是我,
那便是我吧。」「你走。」「我祝你和柳姑娘,富贵荣华,得偿所愿。」
我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缓慢,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慕容衍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
有怀疑,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愧疚。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慢慢直起身子。我抬手,面无表情地抹去唇边的「血」。眼神,
冷如寒冰。慕容衍,你越护着她,就越是坐实了你昏聩无能。这顶用军饷换美人笑的帽子,
我今天亲手给你戴上。你,再也摘不下来了。慕容衍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或者说,
是被京中愈演愈烈的流言给压了下去。他为柳莺莺的每一次高调辩解,
都成了他挪用军饷的铁证。朝中言官的弹劾奏疏,雪片般飞向御前。皇帝虽未降罪,
但看他的眼神,已然冷了几分。慕容衍焦头烂额。他想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