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鹤光
简介:《丈夫被下情蛊后我和离了》是作者谢鹤光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谢鹤光檀瑶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谢鹤光被南疆巫女下了情蛊,毒发时万虫噬心,痛苦难耐。这时,他会渐渐忘记我,只有回到那巫女身边才能缓解。每每恢复记忆后,他总是痛苦万分,甚至欲举刀剖出蛊虫,弄的自己遍体鳞伤。我不忍他受伤只得收起泪水。他总...
谢鹤光被南疆巫女下了情蛊,毒发时万虫噬心,痛苦难耐。这时,他会渐渐忘记我,
只有回到那巫女身边才能缓解。每每恢复记忆后,他总是痛苦万分,甚至欲举刀剖出蛊虫,
弄的自己遍体鳞伤。我不忍他受伤只得收起泪水。他总抱着我安慰:「我是受蛊毒所迫,
对那巫女并无半点情谊。」「昭昭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直到他第七次毒发,
我遇到了早该***的南疆后人,那人告诉我:「情蛊有情才能催发,无情便无蛊。」
原来我遍寻不得解蛊之法,早就在他心中。1.回到府中,我的手依然止不住的颤抖,
脑海中那名自称阿苏的女子的话,还在反复回响。「小姐,小姐?」我回过神,
宝珠正端着药,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小姐,可是心疾又犯了?快喝药吧。」
我摇摇头示意无事,热气腾腾的药汁熏得我脑子里的念头更加纷乱。「小姐,你如果不喝药,
姑爷知道了该多心疼啊。」我看着药碗,想起了谢鹤光第一次蛊毒发作时,
那巫女趁他毒发对我下蛊。谢鹤光恢复记忆后,霎时红了眼眶,提剑欲杀她,谁也拦不住。
最后还是我劝住了他,那时他双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剑,埋首在我颈间,
哽咽出声:「昭昭我对不起你。」「是我无用护不住你,连报仇都受我这条烂命拖累。」
「我宁愿不要这条烂命,也……」我忙打断他。后来,他一步一叩首,
跪了九百九十级阶梯求得药王谷神医出手为我诊治。也是从那之后,他把檀瑶锁在西苑,
再没见她。这桩桩件件怎么能让我相信谢鹤光对她有情。我坐直身子,
看向宝珠:「姑爷人呢?」宝珠脸色微变,悄悄打量我的脸色并不说话。我心中明了,
披上外裳,直奔静室而去。往常谢鹤光蛊毒发作疼痛难忍,又怕我担心诱发心疾,
专门让人在东苑辟出一间静室,每逢毒发就搬入静室居住,并不允许我来,
可现在我顾不得了。可当我推门而入时,室内却空无一人。我借着月光打量着静室,
瞧着床下隐约漏出木箱一角。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堆放着竟全是那名巫女檀瑶的画像,
一笔一画莫不看出主人的用心。好像一桶冷水在数九寒天里对我迎头泼下,
冻得人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那一瞬间我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恍惚又回到了那年春日宴上。有贵女愿以南海明珠相赠,请谢世子替自己作画,
眼中的少女心思掩藏不住,谢鹤光却直直走向我,嘴角带笑:「鹤光此生只为心上之人作画,
唯昭昭一人而已。」昔日之言犹在耳边,手中之物却重若千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只好蜷起身子缩在角落想借此喘息。隐约间听见有什么东西滴答落在纸上,我抬手一拭,
原来脸上早已冰凉一片。
2.沉寂已久的系统在我脑海中出声:「宿主你真的想好了要脱离世界,
一旦脱离再无反悔机会,意味着……」我知道系统的未尽之言,
一旦脱离意味着永生永世与谢鹤光再不相见。系统一路跟着我,见证了我与谢鹤光情浓之时,
那时连两日不见都思念的紧,我怎么可能舍得舍弃他。可时光易逝,故人已变。他既负我,
我必弃他。我没有多言,只默默点头。「确认脱离,什么时候我可以脱离这个世界?」
系统见我如此坚定,也不再劝。「需要向主系统提交申请,一个月后就能脱离,
宿主在此方世界中有什么事可以抓紧处理。」「好。」一个月后正是谢鹤光蛊毒平息,
恢复记忆之时。系统会在此期间慢慢加重我心绞痛的毛病,最后让这具身体死于心衰而亡。
我突然有点好奇,谢鹤光恢复记忆却发现我已死于心疾会是什么表情。大抵会高兴吧,
毕竟不用再借着蛊毒才能与自己心爱之人相会了。3.次日,我去正厅用膳,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娇俏的女声:「夫君,你再给我夹菜我都胖死了。」
「怎么会胖,阿瑶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看的,无论什么样我都喜欢。」抬眼望去,
谢鹤光带着许久未见的檀瑶坐在我的位置上,一家人正和和美美的用膳。婆母见到我来,
轻咳一声,厅内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招呼我入座,檀瑶却没有半分相让的意思,径直坐着。
眼中往常那一丝忌惮消失不见,满满都是挑衅之色。我心中犹疑,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
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正想找借口起身离席。谢鹤光却突然开口叫住我:「等等,
今日我们来是有一事要与你商量。」「阿瑶畏寒,受不住北方的冷风,西苑不如东苑采光好,
你尽快搬出来将院子让与阿瑶。」「两个院子大小相差无几,也不算委屈了你。」
我静静地看着他,想从这双眸子中找见昔日的情谊,可找来找去终是遍寻不得。
我扯了扯嘴角,问道:「这是商量还是通知?」谢鹤光表情不耐,正欲出口,被婆母打断。
「自然是商量,我们谢家高门贵族怎会做出强逼主母让院子的事。」「可昭昭,
鹤光说的也有理,你多考虑一下。」我微微一揖:「既是商量,那我不愿意。」
说完不管身后众人的脸色,转身就走。刚出院门,就被一股力量拽住,转身一看,
是谢鹤光那张写满怒气的脸。「宋昭昭亏你还是征北将军府的贵女,竟毫无世家风范,
学着这些后宅的阴私手段。」「我今日就明白告诉你,我与你只是父母之命,
对你并无半点感情。」「阿瑶心思单纯不喜后宅争斗,你若安分守己这主母身份便还是你的,
今日算是给你的一个警告。」我望着谢鹤光的背影,心中一片悲凉。檀瑶心思单纯,
可曾几何时,我也是盛京城中最明媚活泼的少女。只是后来父母兄弟死于战场的消息,
我看着祖母眼里的泪水和日常佝偻的身体,只得放下手中的剑。开始一点点的学习怎么管家,
怎么将自己圈养于后宅,图一个安安稳稳的后半辈子。就当我逐渐麻木之时,谢鹤光来了,
他跪在祖母榻前,亲口答应永不纳妾。祖母说我性格活泼,不善管家,他举手起誓,
要让我一辈子做盛京城里最无忧无虑的女娘,让祖母放心的闭上了眼。
可这也不过才短短五年而已。4.回到东苑还未进门,就听见宝珠的一声惊呼。我快步走去,
却看见这丫头一脸泪水,满身是泥的跌坐在地上,嘴里还焦急地喊着:「别动,你们不许动。
」我扶起她,循声看去,满园的海棠树被人连跟挖断,枝叶散落一地。看到我来,
为首的侍从停下手,略带几分忐忑:「夫人,跟奴才们无关啊,这是世子爷吩咐的。」
「世子爷说这东苑以后要拨给檀夫人住,檀夫人说……」我平静地看着他:「说什么?」
「说海棠花期易逝不如梅花花期长续。让我们把海棠树拔了改种梅花,世子爷应了,
奴才们也是听命行事。」我摆摆手,告诉他:「回去告诉你们世子爷,我会尽快搬走,
不劳他大驾。」旁边宝珠仍在抽噎,脸上全是泪痕,
语气也透着不可置信:「姑爷怎么会变得如此,这满园海棠不是他为小姐亲手种的吗?」
我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安慰她:「海棠花尚且有枯萎之日,
又如何能奢望男子的情谊能永恒不变呢。」宝珠怔怔地,
嘴巴一张泪又掉了下来.「可他变了,小姐可怎么办啊?」我捏捏她的脸,
好笑道:「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白日里风轻云淡,
可夜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少年时期的谢鹤光和蛊毒发作时的谢鹤光总在我脑海中交替出现。
我额上冷汗不断,心口处传来阵阵绞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宝珠急的快要哭出来,
反反复复给我熬了好几碗药喝下去总不见效。便要冲出门去找谢鹤光。我阻拦不住,
只能在脑子里面拼命催促系统给我申请止疼丸。等疼痛压下来时,已是一盏茶后了。
我看着宝珠催头丧气的回来,后面还跟着谢鹤光的贴身小厮墨棋。看到我无碍,
宝珠眼神一亮,快步走到我床边。我问她:「怎么递个信用了这么久?可见到人呢?」
她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埋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道:「今日盛京灯会,
世子带着西苑那个出门赏灯了。我带话说小姐心疾犯了,世子不问不理。还说……」
「还说心疾早就治好,让小姐不要用这些腌臜手段,他不吃这一套。」我拍拍她的脑袋,
心中无甚波澜。转头看到墨棋还在,便问道:「既是不信,你来做什么?」墨棋上前一步,
手中递一个盒子给我。「奴才来帮世子爷送东西,世子爷说失忆时若是害夫人伤心,
就将此物交予夫人。」「还要我转告夫人眼前看见的都不是他的本心,
他的本心俱在这盒子里,求夫人等他。」我打开盒子,里面是谢鹤光写给我的信。
每封第一句都是:【吾爱昭昭】谢鹤光想尽了失忆后可能做出的荒唐事,
篇篇都是对我的道歉,句句都是对我的深情。
我看着信纸上画的躬身作揖求原谅的谢鹤光小像,心中只觉荒唐。一个人原来可以这么善变,
在为情人描眉作画时还能有心思安抚我这个原配。我吩咐宝珠全部拿去烧掉,免得碍眼。
5.此后的日子我闭门不出,直到这日收到怀安郡主赵婉儿的请帖,邀我去赴她的生日宴。
赵婉儿便是当初宝珠求画那位贵女,当初求画不成也不恼怒,
反而赞叹谢世子专一钟情的秉性,一来二去倒和我成了朋友。此时,
赵婉儿看着男宾席与谢鹤光同坐的檀瑶,几乎要呕出声来。「当初我眼瞎,
竟然以为谢鹤光是个好东西,现在看来和那些臭男人不过一丘之貉。」说罢,
又瞥了一眼在席上毫无顾忌与男人喝酒聊天的檀瑶。
嘴上嫌弃道:「还有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谢鹤光是何时瞎的,
什么脏东西都往身边放。」我被她逗乐了,檀瑶向来行事粗放,看不上盛京女子的规行矩步,
可长得也算清纯可人,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脏东西。我拍拍她放在我胳膊上的手,
低声问道:「回信托你办的事如何呢?」她点点头,示意我往下首看去。我定睛一看,
人群中有一侍女也在紧紧看着檀瑶,赫然是当初那名南疆族人阿苏。我心中正思量着,
突然听到男宾席上传来一道男声,原来是户部尚书之子沈确,当初与谢鹤光齐名的盛京双壁。
「早闻谢世子才名远播,不想怜香惜玉之心更甚,今日竟把美人都带到此处了。」
「这位小姐行事倒是与我平生所见都不同,怪不得引得谢世子倾心。」檀瑶听闻有人提及她,
脸上笑意更甚,不等谢鹤光开口,便说道:「这位公子倒是好眼力,我确实不是盛京中人,
我们那处习俗也与此地不同,我来盛京许久看着所谓高门贵女却觉得累的慌。」她此言一出,
在场的所有女眷脸色都是一变,连谢鹤光也脸色一滞拦着她不欲让其多言。沈确折扇一展,
显然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我倒是没见过这等地方,
那檀姑娘是如何与谢世子相识相知的呢?谢夫人知道吗?」谢鹤光放下酒杯,
打断道:「我与檀瑶互为知己,清清白白何需她知晓。」我心中冷笑,
忍不住出声道:「我确是知晓,这位檀姑娘与我夫君两情相悦,不惜为人外室,
两人情定已经两年有余。」此话一出,在座一片哗然。谢鹤光面色铁青,
握着杯子的手用力到泛白。我视而不见,仰头将杯中酒水饮下,
辛辣的气味仿佛将胸中连日来的郁气都冲谈了几分。6.我回府之后,
谢鹤光已经端坐在正厅等候我多时。我毫不意外,抬步走进去。谢鹤光眉头紧锁,
张嘴就是指责:「你可知道你今日之言给谢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你怎可当着众人的面直呼阿瑶是外室。」我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才有空看他:「无媒无聘,不是外室是什么?」以往毒发我心疼他,不欲与檀瑶起冲突,
主动避开。可现在情谊是假的,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了。像是没料到我会反驳,
谢鹤光眸色一滞,眼中怒意更甚。「你这正妻之位是从何而来你不清楚吗?
不过是阿瑶让着你,不与你争高下。」「阿瑶今日伤心的紧,
你若去东苑给她道个歉此事就算了了,我也不与你计较。」我上前一步,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语气带着冷意:「我是你谢家三书六聘求娶回来的正妻,至今已经五年,
你与她相识不过两年,何来让我之说。」
「不过是打着爱情的名号掩饰你们无媒苟合的荒唐事,还要让我给你们遮掩。」
谢鹤光似是被我眼中的冷意刺痛,
不可置信一般:「宋昭昭你何时变成了这样蛮不讲理咄咄逼人的模样?」
「我与阿瑶是真心相爱的,与你在一起时我并不知爱人应该是何模样。」
「何况阿瑶非夏国人士对盛京礼仪不甚了解,就算言行有什么不妥,也情有可原。
你不想着同为谢家妇守望相助,竟落井下石。」我睨着他,嘴边带笑:「我是何人,
谢世子从何知晓?」谢鹤光一怔,可转瞬之间又恢复冷硬。「阿瑶在我心中与正妻无异,
下次你若再对她不敬,我必不容你。」「你这几日待在西苑,好好思量思量吧。」
说完拂袖离开。我不觉难过,反而乐得自在。两日后,赵婉儿叫人给我送来消息。
那檀瑶竟是早该死在两年前的南疆圣女,原来当年谢鹤光奉旨出兵平南疆叛乱,不知怎么的,
竟和檀瑶有了首尾。可南疆圣女从不与外族通婚,
所以二人便将檀瑶身边一名侍女烧死替了檀瑶,那侍女正是阿苏的妹妹。原来,
他从一开始就在骗我。阿苏愿意出面指认,可光凭一人片面之言恐怕不足以取信,
我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那静室中的画像可是画的清清楚楚。
7.接下来几日谢鹤光一直在东苑陪伴檀瑶,我没有机会进入静室。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