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澈碧
简介:《我死后渣皇爱上了杀我的婢女》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元澈碧玺,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我是皇后司马珞,为皇帝元澈挡下毒箭,死在了他怀里。断气前,我与贴身宫女碧玺的灵魂,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强行交换。我成了碧玺,跪在冰冷的金砖上,亲眼看着我的身体被追封为“元后”,享尽哀荣。皇帝为“我”罢朝三日...
我是皇后司马珞,为皇帝元澈挡下毒箭,死在了他怀里。断气前,我与贴身宫女碧玺的灵魂,
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强行交换。我成了碧玺,跪在冰冷的金砖上,
亲眼看着我的身体被追封为“元后”,享尽哀荣。皇帝为“我”罢朝三日,
亲手为“我”描摹丹青,一夜白头,成了天下传颂的深情帝王。
而他对待真正的我——这个活着的、卑微的宫女,却只有刺骨的厌恶。“滚开!
”他猩红着眼,一脚踹在我心口,“别用你这张脸做出皇后的表情,你不配!”他不知道,
那张脸上住着一个窃贼。他更不知道,他视若珍宝的,是一个冒牌货。直到他无意中发现,
我能绣出天下间只有皇后才会的“同心结”。他疯了。1“元后娘娘,
起灵——”太监尖锐的唱喏声,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我,不,是“我”的身体,
正躺在那副极尽奢华的金丝楠木棺中。而我,司马珞,正穿着一身最下等宫女的粗布衣,
以碧玺的身份,长跪在百官之后。三天了。我亲眼看着元澈为我的身体悲痛欲绝。
他抱着“我”,不许任何人靠近,嘶吼着太医的名字,直到嗓音完全撕裂。
他为“我”罢朝三日,将所有政务都抛之脑后。他将“我”册封为大燕朝第一位元后,
给了我生前求而不得的无上尊荣。此刻,他一身素白缟素,亲手扶着灵柩,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哀恸与深情。一夜之间,他青丝染雪,鬓边全白。
满朝文武,无不为帝王的深情而动容。多可笑。我活着的时候,他忌惮我身后的司马家,
对我冷淡疏离,防备至极。如今我“死”了,他却做出了这副情圣的模样。“哭啊!
你怎么不哭?”身旁一个***桃的宫女压低声音,用胳膊肘狠狠撞了我一下,“碧玺,
你是不是傻了?皇后娘娘生前待你最好,如今她仙逝,你竟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
装也得给我装一下!”我木然地转过头,看着她。我该哭吗?哭我自己,
还是哭那个占据了我身体的窃贼?春桃见我没反应,
气得掐了我一把:“你别以为皇后娘娘死了,你就能攀高枝了!我告诉你,你这种货色,
给陛下提鞋都不配!别在这儿碍陛下的眼!”她的话音刚落,一道阴影便笼罩下来。是元澈。
他扶着灵柩,一步一步,走得极慢,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目光扫过匍匐在地的宫人,
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心口猛地一缩。他看到我了。他会认出我吗?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没有。他的眼神,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暴戾。
“谁许你抬头的?”他开口,声音破碎沙哑,满是压迫感。我立刻低下头。“陛下,
是奴婢的错,奴婢……”春桃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元澈却没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
那双龙靴,停在我的眼前。“你叫碧玺?”他问。“……是。”我的喉咙干涩得发疼。
“是皇后身边的人?”“是。”他突然冷笑,笑声残忍。“她待你那样好,
你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看来,你和那些趋炎附势的贱婢,没什么不同。
”我死死咬着嘴唇,任由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我就是司马珞,我没死!我抬起头,
想从他眼中找到一丝过去的温情。我用我们曾经最熟悉的眼神看着他,
那是我每次撒娇、每次求他时,他都无法抗拒的眼神。然而,他看到的,
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宫女的脸,在模仿着他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亡妻。这彻底激怒了他。
“滚开!”他猛地一脚踹在我的心口,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都向后飞了出去,
重重撞在冰冷的石柱上。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别用你这张脸,做出皇后的表情!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你不配。”他说完,再也没看我一眼,
转身扶着那口棺材,仿佛那才是他的全世界。周围的宫人投来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春桃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却不敢上前来扶我。我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视线渐渐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隐约看到,那金丝楠木棺中,“我”的手指,动了一下。
2我被丢回了最低等的宫人所。没有人敢请太医,那一脚,是皇帝的厌弃,
是烙在我身上的耻辱印记。我发起了高烧,浑身剧痛,像散了架。昏沉中,
我回到了我和元澈初见的那年。我是镇国公府的嫡女司马珞,他是还未登基的太子元澈。
琼林宴上,他被一群才子围着,意气风发。我隔着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他。后来,他告诉我,
他也是。“满园春色,都不及你回眸一笑。”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情话。
我们有过一段真正快活的日子。他会带我出宫,给我买糖葫芦,会在无人处,偷偷牵我的手。
他说:“阿珞,等我登基,一定让你做我唯一的皇后。”我信了。可登基之后,一切都变了。
前朝需要制衡,后宫需要充盈。他纳了太尉的女儿为贵妃,又纳了将军的妹妹为淑妃。
他来我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们之间的话题,从诗词歌赋,变成了国之大计,
变成了司马家的权势。他的眼神,也从爱恋,变成了猜忌和防备。直到那天,行宫遇刺,
我毫不犹豫地为他挡下了那支毒箭。我以为,我的死,能换回他一丝一毫的真心。现在看来,
我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惊天动地的错爱。“咳咳……”剧烈的咳嗽将我从回忆中拽回现实。
一个老婆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粗暴地灌进我嘴里。“喝!喝了赶紧给老娘滚起来干活!
装什么死!”我被呛得眼泪直流,苦涩的药味从舌根蔓延到心底。养了两天,我终于能下地。
新的差事派了下来——去给“元后娘娘”守灵。坤宁宫,我曾经的家,如今成了我的灵堂。
殿内香烟缭绕,白幡飘动。元澈就坐在灵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画像。那是他亲手画的。
画上的我,笑靥如花,是他记忆里最好的模样。“陛下,该用膳了。
”大太监李德安轻声劝道。元澈置若罔闻,只是伸出手,指尖虚虚地描摹着画上我的眉眼。
“阿珞,”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等我……朕富有四海,却换不回一个你。”我的心,
被这句话狠狠揪住。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可这份悔意,给错了人。这时,
一个宫女匆匆进来,跪在地上:“陛下,娘娘……娘娘醒了!”元澈猛地站起来,
椅子被他带翻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冲了出去,连滚带爬,毫无帝王仪态。
我也跟了出去,躲在廊柱后。寝殿内,我的身体,那个现在属于碧玺的身体,
正虚弱地靠在床头。“阿珞!”元澈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碧玺,不,现在是“皇后司马珞”,她怯生生地看着元澈,
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和贪婪。“陛……陛下?”她的声音,是我的声音,但语调却完全不同。
“是我,阿珞,是我。”元澈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感觉怎么样?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碧玺摇了摇头,然后,她看到了我。隔着人群,
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只有我能看懂的、得意的弧度。她忽然开了口,
用我的声音说:“陛下……我渴了,想喝你亲手为我煮的梅子茶。
”元澈毫不犹豫地起身:“好,好,朕这就去!”他转身,路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
他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冷冷地对李德安说:“把她丢去浣衣局,
朕不想再在坤宁宫看到这张晦气的脸。”3浣衣局是皇宫里最苦最累的地方。数九寒天,
我的手要浸在刺骨的冰水里,搓洗着永远也洗不完的衣物。原本属于碧玺的这双手,
细皮嫩肉,没几天就生满了冻疮,又红又肿,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裂流脓,每一次碰水,
都疼得钻心。管事姑姑是个刻薄的妇人,尤其看不惯我这种“得罪了贵人”才被发配过来的。
“猪食!天生就是吃猪食的命!”她将一碗馊掉的饭菜狠狠砸在我面前的地上,
“还当自己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呢?赶紧吃,吃完了把那堆衣服给我洗出来,
洗不完今天就别想睡觉!”我默默地捡起地上的馒头,吹掉上面的灰,小口小口地啃着。
活着。我必须活着。我要亲眼看着,这场荒谬的戏剧,会如何收场。元澈对“我”的宠爱,
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他免了“我”的晨昏定省,允许“我”不用向太后请安。
他遣散了后宫,发誓此生只有元后一人。他将国库里的珍宝流水一样地送到坤宁宫,
只为博“我”一笑。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天下,都在歌颂他的深情。
而那个享受着一切的碧玺,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她开始模仿我过去的神态,学我走路的姿势,
学我说话的腔调。这天,她穿着一身华贵的宫装,前呼后拥地来到了浣衣局。美其名曰,
“体恤宫人疾苦”。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山呼“娘娘千岁”。她踩着莲步,缓缓走到我面前,
停下。“哟,这不是碧玺吗?”她用那把属于我的声音,说着最伪善的话,语气里满是惊讶,
“怎么在这儿呢?”管事姑姑连忙谄媚地回话:“回娘娘,这贱婢冲撞了圣驾,
被罚来浣衣局做苦役。”“是吗?”碧玺弯下腰,用绣着金线的丝帕,
嫌恶地捏起我的一缕湿发,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司马珞,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地上的烂泥有什么区别?”我的身体没有动,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你过去不是最高高在上吗?不是最清高孤傲吗?怎么,现在连地上的馊馒头也吃得下去了?
”她轻笑起来,眼底是恶毒的快意。“这一切,本来都该是你的。你的身份,你的男人,
你的荣华富贵……现在,全都是我的了。”她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用丝帕用力擦了擦手指。然后,她直起身,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悲天悯人的声音说:“唉,
你过去伺候本宫也算尽心。本宫看你这手……真是可怜。来人,赏她一瓶上好的冻疮膏。
”她身后的宫女立刻递上一个精致的瓷瓶。碧玺亲自接过来,递到我面前,
楚楚可怜地看着姗姗来迟的元澈。“陛下,您看碧玺多可怜啊。都是臣妾不好,
是臣妾没有福气,让她也跟着受苦了。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元澈的目光落在我那双惨不忍睹的手上,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更深的厌恶。
他将碧玺揽入怀中,柔声安慰:“我的阿珞就是心善。
但这种不知好歹、企图模仿你攀龙附凤的下贱胚子,不值得你为她费心。”他看着我,
吐出的字句残忍至极。“你不是喜欢模仿皇后吗?那就罚你,跪在这里,
给皇后把鞋底舔干净。”4我的膝盖重重砸在满是污水的青石板上。尊严是什么?
在我决定活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我亲手踩进了泥里。“陛下,
这……这不合规矩……”管事姑姑壮着胆子开口,她怕我死在这里,脏了浣衣局的地。
元澈一个眼刀甩过去:“朕的话,就是规矩。”碧玺从元澈怀里出来,
缓缓向我伸出那只穿着凤头锦鞋的脚。鞋面上绣着的,是我最喜欢的并蒂莲。“快点啊。
”她催促着,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的娇嗔,“陛下还等着呢。”我抬起头,看着元澈。
我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不忍,一丝动摇。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看着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只地上的蝼蚁,充满了不耐和理所当然。我闭上眼,屈辱的泪水混着地上的污泥。
我俯下身,鼻尖充斥着锦鞋上昂贵的香料与青石板的腥臭。
就在我的唇即将触碰到那冰冷的鞋面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屈辱的死寂。
“太后娘娘驾到——”元澈和碧玺的脸色同时一变。太后是我生前的姑母,也是元澈的嫡母。
她一向不喜元澈专宠于我,更何况现在他还为了我遣散后宫。
身着凤袍的太后在宫人的簇拥下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皇帝!
皇后!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元澈立刻上前行礼:“母后,您怎么来了?”碧玺也慌忙行礼,
怯生生地说:“母后息怒……”“息怒?”太后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我,“哀家再不来,
这宫里是不是就要上演奴才舔主子鞋底的戏码了?皇家的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她看向元澈,厉声质问:“你为了一个死人,遣散后宫,哀家不与你计较!
如今她死而复生,你便纵着她如此作践宫人?皇帝,你别忘了,你是大燕的天子!
”元澈的脸色很难看:“母后,这是朕的家事。”“家事?”太后气得发抖,“她,
”太后指着碧玺,“她醒来之后,可曾去给哀家请过一次安?可还记得半分宫中礼仪?
除了霸占着你,她还做过一件身为皇后该做的事吗?”碧玺吓得跪在地上,
哭得梨花带雨:“母后,臣妾……臣妾大病初愈,身体虚弱,
不是有意的……求母后饶恕……”元澈立刻将她扶起来,满眼心疼:“母后!
阿珞她受了重伤,九死一生,您何必如此逼她!”太后看着被元澈护在身后的碧玺,
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疲惫和失望。她忽然对我开口:“你,
抬起头来。”我依言抬头。太后仔细地端详着我的脸,眉头越皱越紧。“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奴婢碧玺。”“碧玺……”太后喃喃着,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她沉默了许久,
久到元澈都有些不耐烦。“母后,您到底想做什么?一个下等宫人而已。”太后没有理他,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忽然问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问题。“你,
会不会绣‘同心结’?”5“同心结”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在元澈和碧玺耳边炸开。
碧玺的脸色瞬间煞白。元澈的身体也僵住了。同心结,是我司马珞独创的绣法。结扣繁复,
针法诡谲,天下间,除了我,再无第二个人会。这是我与元澈之间,最私密的定情信物。
我曾为他绣过一个同心结的香囊,他至今还贴身戴着。太后怎么会知道?
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我看着太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会。”一个字,
让元澈的目光瞬间射向我,那眼神,锐利得要将我活活剐开。“你胡说!”碧玺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