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策柳
简介:《红线错结相思骨》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萧策柳扶月,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我与萧策成婚三年,他恨了我三年。所有人都说我是靠手段上位的恶毒女人,他迟早会休了我,迎娶他的白月光。他们不知道,我和萧策有个秘密,也是个诅咒。他戍守边疆,每一次受伤,那深入骨髓的疼痛都会分毫不差地传到我...
我与萧策成婚三年,他恨了我三年。所有人都说我是靠手段上位的恶毒女人,
他迟早会休了我,迎娶他的白月光。他们不知道,我和萧策有个秘密,也是个诅咒。
他戍守边疆,每一次受伤,那深入骨髓的疼痛都会分毫不差地传到我身上。后来,
他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我身上的疼痛尽数消失。我疯了。01“夫人,将军又打了胜仗,
不日即将凯旋!”侍女喜鹊的声音清脆,像窗外的黄鹂。我正绣着一方手帕,
指尖的针猛地刺入皮肉,血珠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我没吭声,
只是默默地将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铁锈味瞬间弥漫开来。“夫人?”喜鹊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示意无妨,继续低头穿针引线。没有人知道,这点小伤对我而言,
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疼痛,是毫无预兆的。就像此刻,
一阵剧烈的撕裂感猛地从我的后背传来,像是被人用钝刀活生生劈开。我闷哼一声,
整个人从绣墩上栽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夫人!”喜鵲大惊失色,
冲过来扶我,“您怎么了?快传太医!”“别……”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衣衫。萧策,他又受伤了。我和萧策是青梅竹马,也是怨偶。
十五岁那年,我意外落水,他毫不犹豫地跳下水救我。冰冷的湖水里,他握着我的手,
我们之间仿佛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结。从那天起,我们之间便能互换痛感。他磕破了膝盖,
远在闺房的我也会痛得掉眼泪。我被蜜蜂蜇了手,正在校场练武的他会突然脱力,
从马上摔下来。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秘密。凭借这个秘密,我嫁给了他。大婚当晚,
他掀开我的盖头,眼神冰冷如霜。“沈鸢,你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逼我娶你,真叫我恶心。
”他口中的“手段”,指的是我用我们之间的痛感联结来威胁他。如果他不娶我,
我便日日伤害自己,让他在军中不得安宁。他恨我入骨,却不得不妥协。成婚三年,
他对我冷若冰霜,相敬如“冰”。他不说,但我知道,
他心里一直惦念着那个叫柳扶月的女子。那是他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孤女,温柔娴静,
才情出众,是京城人人称赞的奇女子。所有人都觉得,那才是能与战神将军萧策比肩的女人。
而我,沈鸢,不过是个仗着家世背景,用卑鄙手段拆散有情人的恶毒女人。萧策从不碰我,
却夜夜宿在我的房里。因为他怕。他怕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折磨他。
三年前他出征塞外,临行前,他站在我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沈鸢,
你在京中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待我凯旋之日,便是你的死期。”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
心如刀绞。后背的剧痛渐渐平息,转为一阵绵密的钝痛。我被喜鹊扶到床上,脸色白得像纸。
“夫人,您到底怎么了?别吓奴婢。”喜鹊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摇了摇头,
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病了,歇一歇就好。”每一次萧策在战场上受伤,
我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三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剧痛。有时候是刀伤,
有时候是箭伤,最严重的一次,我感觉自己的左臂像是被生生斩断,痛得我昏死过去。
醒来后,我听说萧策在那一仗中,为了救一个副将,左臂中了一箭,险些废掉。
我抚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左臂,心中五味杂陈。萧策,你可知,你每一次在战场上奋不顾身,
都有一个远在京城的我,在为你承受着同样的痛苦。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知道,
我有多爱你。这份爱,已经卑微到尘埃里,却还是忍不住为你牵肠挂肚。夜里,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知道,那是萧策的伤。
我想象着他此刻的样子,军医大概正在为他处理伤口,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肯定又是不肯吭一声。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苦都自己扛着。就像现在,
他宁愿自己承受所有的伤痛,也不愿让我这个“恶毒”的妻子好过。可他忘了,他的痛,
就是我的痛。我们早已是血肉相连的一体,谁也无法分割。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萧策。他回来了。02萧策的身影笼罩在月光下,
显得格外挺拔,也格外清冷。他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审视和戒备。“你最近,可有安分?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得没有温度。我从床上坐起来,牵动了后背的伤口,
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他显然也感觉到了,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怎么?
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他冷笑一声,“想用这种方式博取我的同情?沈鸢,我劝你省省吧。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窒息。“我没有。”我垂下眼眸,
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他挑眉,“那你最好解释一下,我这几天在路上,
为何总感觉后背隐隐作痛?”他怀疑我。他以为我又在自残,以此来折磨他,提醒他,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我这个枷锁。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他根本不相信我。
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将军多虑了,”我抬起头,
迎上他冰冷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许是将军在战场上杀戮过重,遭了报应吧。
”“你!”萧策的眼中瞬间燃起怒火,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按在床上。“沈鸢,
你别忘了,你的命攥在我手里!”他咬牙切齿地说,“惹怒了我,对你没有好处。
”窒息感传来,我却笑了。“萧策,你有本事就掐死我。”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否则,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永远别想摆脱我。”他的手越收越紧,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传来的愤怒和杀意。可就在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手里的时候,
他却猛地松开了手。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不是我的,是他的。他捂着胸口,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愣住了。这是我们痛感互换以来,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掐着我,窒息的明明是我,为什么痛苦的却是他?“将军!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铠甲的副将冲了进来。“将军,您没事吧?
”副将看到屋内的情景,顿时愣住了。萧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撑着桌子,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和不解。我也同样困惑。
我们之间的联结,似乎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你……”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策哥哥!
”一个娇柔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柳扶月提着一个食盒,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看到屋内的情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策哥哥,
我听说你回来了,特地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莲子羹。”她将食盒放在桌上,柔声细语地说。
她的目光掠过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萧策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走到桌边坐下,
柳扶月立刻为他盛了一碗莲子羹。“还是扶月贴心。”萧策接过碗,
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他们两个人,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关怀备至,
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璧人。而我,就像一个多余的闯入者,尴尬地站在原地。心口的钝痛,
比刚才后背的刀伤还要难熬。柳扶月抬起头,对着我嫣然一笑:“姐姐也在啊,
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姐姐和策哥哥了。”她嘴上说着抱歉,可眼里的挑衅却毫不掩饰。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跟她争辩,只会让萧策更加厌恶我。“你先下去吧。
”萧策对我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碍眼的苍蝇。我默默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我听到身后传来柳扶月的轻笑声。“策哥哥,你看,姐姐好像生气了。
”“别理她,一个疯女人罢了。”萧策的声音里满是厌恶。我加快了脚步,
逃离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回到偏院,我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夜风很冷,可我的心更冷。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他掐我,
痛的却是他自己?难道……我们的痛感联结,不再是单向的传递,而是变成了……共享?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萧策……我不敢再想下去。
03接下来的几天,萧策都没有再来我的院子。他似乎是在刻意躲着我,
也或许是和柳扶月旧情复燃,乐不思蜀。京城里到处都在传,萧将军凯旋归来,
不日便会休妻,迎娶柳姑娘。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我不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我只在乎一件事——我和萧策之间的痛感联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了验证我的猜想,
我决定冒一次险。这天,我趁着萧策在书房议事,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和我的一样,陈设简单,带着一丝军人的冷硬。我走到他的书桌前,
拿起一把裁纸用的小刀。刀刃锋利,在烛光下泛着寒光。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剧痛传来,我咬紧牙关,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心里默数着。一,二,三……“砰!
”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萧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左臂上,
赫然出现了一道和我手臂上一模一样的伤口,鲜血淋漓。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你……”他指着我,声音都在颤抖。我的猜想被证实了。
我们的痛感联结,真的变成了共享。我伤害自己,他也会受到同样的伤害。反之,他受伤,
我也会痛。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萧策,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举起受伤的手臂,对着他笑了,“我们是分不开的,这辈子都分不开。
”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这个疯子!”他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刀,
狠狠地扔在地上。“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我,
“你就这么想让我痛苦吗?”“是啊。”我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我不好过,
你也别想好过。萧策,这是你欠我的。”他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
“我欠你的?”他自嘲地笑了笑,“沈鸢,你别忘了,当初是你用尽手段逼我娶你的。
你毁了我和扶月,现在还有脸说我欠你的?”又是柳扶月。在他的心里,
我永远比不上那个女人。“是,我逼你娶我,那你呢?”我红着眼眶,质问他,
“你明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还要当着我的面,和她卿卿我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任你摆布的玩偶吗?”“你爱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鸢,
收起你那廉价的爱吧,我嫌脏。”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我的心脏。
我浑身发冷,连嘴唇都在颤抖。“萧策,”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会后悔的。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跑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去,我只想离他远远的,
离这个让我心碎的男人远远的。我一口气跑回了沈家。母亲看到我手臂上的伤,
吓得脸色都白了。“鸢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萧策欺负你了?”母亲拉着我的手,
眼泪都下来了。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我能说什么呢?说萧策不爱我?
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这些话,我怎么说得出口。我在娘家住了几天,
萧策没有来找过我。一次都没有。我的心,彻底冷了。也许,我真的该放手了。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直到现在才明白。就在我准备彻底放弃的时候,
宫里突然传来消息。皇上要为萧策和柳扶月赐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喝茶。
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我的心,已经麻木了。
04皇上赐婚的圣旨很快就下来了。萧策要娶柳扶月为平妻。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看我这个“恶毒”的正妻,
如何被心爱的男人抛弃。沈家上下愁云惨淡,父亲气得摔碎了他最爱的砚台,
扬言要去找萧策理论。我拦住了他。“爹,别去。”我平静地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和他没关系。”父亲看着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傻孩子!
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我笑了笑,没说话。执迷不悟?也许吧。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萧策大婚那天,整个将军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一个人坐在冷清的偏院里,听着前院传来的喧闹声,心如止水。喜鹊哭着跑进来:“夫人,
他们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哭。
“没什么过分不过分的,”我说,“这是我应得的。”如果当初我没有用手段逼他娶我,
或许现在,他会对我有一丝丝的怜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夜深了,前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幔。我知道,今晚,
萧策会和柳扶月在一起。他们会洞房花烛,会做最亲密的事。一想到这个,
我的心就像被凌迟一般,痛得无法呼吸。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感觉突然从我身体深处传来。
那是一种……陌生的灼热感。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我的四肢百骸,又痒又麻,
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感觉?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紧接着,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股热流在我体内乱窜,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我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这是萧策的感觉!因为我们的痛感联结变成了共享,
所以……他现在和柳扶月在一起,我竟然也能感同身受!这个认知,让我如遭雷击。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口的囚犯,羞耻,愤怒,
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死死地咬住嘴唇,
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窘态。更不能让萧策知道!我蜷缩在床上,
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试图抵御那阵阵袭来的浪潮。可这一切都是徒劳。他的感觉,
就是我的感觉。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次……情动。
我甚至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他一定很温柔,很动情。不像对我,
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原来,爱与不爱,
真的这么明显。他可以对柳扶月柔情似水,却吝啬于给我一个好脸色。萧策,你真的好狠。
你用这种方式,将我最后一点尊严,也碾得粉碎。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二天早上,喜鹊来叫我起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虚弱不堪。
“夫人,您怎么了?”喜鹊吓了一跳,“您的脸色好难看。”我摇了摇头,挣扎着坐起来。
“我没事。”我说。怎么可能没事。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萧策和柳扶月,手牵着手,走了进来。他们两个人,一个英俊挺拔,一个娇美动人,
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柳扶月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姐姐,
昨晚睡得好吗?”她柔声问道。我看着她,没有说话。萧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他嫌恶地说。我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笑了。“托将军的福,”我说,“昨晚,过得很‘精彩’。”我的话,
意有所指。萧策的脸色,瞬间变了。05萧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大概以为,
我又在说疯话,故意恶心他。只有我自己知道,昨晚的我,经历了怎样的煎熬。“沈鸢,
注意你的言辞。”他冷冷地警告我。柳扶月立刻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拉了拉萧策的衣袖。
“策哥哥,你别怪姐姐,姐姐心里不痛快,说几句气话也是应该的。”她善解人意地说。
“还是扶月你大度。”萧策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他拍了拍柳扶月的手,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