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晨图拉金
简介:《出狱当天,我亲耳听见男友和妹妹的阴谋》是白晨图拉金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蔚蓝秦默周毅,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我叫蔚言,代替双胞胎妹妹蔚蓝坐了七年牢。出狱那天,我在家门口听到邻居的闲聊。“那秦家小子可真痴情,为了不让蔚蓝手上留案底,硬是熬了七年等她。”“可不是嘛,听说他还哄骗蔚蓝那个坐牢的姐姐,说是会照顾她一辈...
我叫蔚言,代替双胞胎妹妹蔚蓝坐了七年牢。出狱那天,我在家门口听到邻居的闲聊。
“那秦家小子可真痴情,为了不让蔚蓝手上留案底,硬是熬了七年等她。”“可不是嘛,
听说他还哄骗蔚蓝那个坐牢的姐姐,说是会照顾她一辈子,让她在里面乖乖的。
”“秦默这招高啊,既保全了心上人的名声,又稳住了顶罪的那个,
现在蔚蓝可是清清白白的大提琴家了!”一阵阵汽车鸣笛声格外刺耳。我不敢置信。
因为那个被哄骗顶罪的姐姐就是我。我本来不信他承诺的“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是假的。
结果当晚,秦默带着我妹妹蔚蓝出现在我面前,满眼歉意:“姐,对不起,蔚蓝她离不开我,
你可以成全我们吗?”1我看着眼前这对璧人,一时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蔚蓝身上昂贵的香水味,与我身上那股洗不掉的、属于监狱的陈旧气息,
形成了荒谬的对决。秦默还是那么英俊,七年岁月只让他更显成熟。他穿着高定西装,
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坦然。他身边的蔚蓝,
我那柔弱美丽的双胞胎妹妹,穿着纯白的连衣裙,紧紧挽着秦默的胳膊,
怯生生地从他身后探出半张脸。“姐,对不起……你不要怪秦默哥哥,都是我的错。
”蔚蓝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我的神经上。“这七年,
我……我每天都在自责和痛苦里煎熬。要不是秦默哥哥一直陪着我,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姐,你那么善良,一定会成全我们的,对不对?”她这话说得真是漂亮。
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顺便秀了七年的恩爱,最后还给我扣上一顶“善良”的高帽,
等着我点头。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脸部肌肉早已僵硬。“真心相爱?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吓人,“所以,他当初让我顶罪的时候,
你们就已经在真心相爱了?”秦默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我的质问让他很不悦。“蔚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蔚蓝是公众人物,事业正在上升期,她不能有案底。”他开口了,
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君子派头。“你放心,这七年我们家和秦家给你的补偿,
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知道你委屈,但为了蔚蓝,只能这样。”“补偿?
”我低声重复着这个词,感觉胸口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所以,我的七年青春,我的人生,
就值一笔‘补偿’?”“姐!”蔚蓝突然拔高了音量,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这么说!钱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的心意啊!
爸爸妈妈也很难过的!为了弥补你,他们今晚特意在‘天阙’订了包厢,为你接风洗尘,
也顺便……庆祝我下个月在国家大剧院的独奏音乐会。”庆祝她的音乐会?用我的接风宴?
这操作,真是6翻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我父母的声音。“小言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
瘦了没有?”我妈冲了进来,拉住我的手,眼泪说掉就掉。“我的女儿,你受苦了!
”我爸跟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看着他们,
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他们眼里有关切,有心疼,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仿佛我不是替他们最骄傲的女儿去顶罪,而只是出了一趟远门。蔚蓝立刻扑进我妈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妈,姐姐她好像在怪我们……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姐姐就不会……”我妈立刻搂住她,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
你姐姐是自愿的!她作为姐姐,保护妹妹不是应该的吗?”她转向我,
脸上的慈爱瞬间变得严肃。“蔚言,你别这么不懂事。**妹这七年也不好过,
她精神压力多大啊!你现在出来了,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别再提过去那些事,
给**妹添堵了。”“对啊,蔚言。”我爸也开了口,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妹马上就要开音乐会了,这是我们家的大喜事。你不要摆着一张臭脸,
影响大家的心情。秦默和蔚蓝的事,我们都同意了。你作为姐姐,应该大度一点。”大度?
我坐了七年牢,毁了自己的一生,换来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现在,他们让我大度?
我看着他们,忽然就笑了。秦默递过来一张黑色的卡片。“蔚言,这里面是五百万。
密码是你的生日。算是我们……对你的一点心意。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施舍的高高在上。我没有接。我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秦默,
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在看守所,你对我说了什么?”他愣住了。
蔚(wei)蓝的脸色也白了白。我妈不耐烦地推了我一下:“行了!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赶紧换身衣服,车还在楼下等着呢,去‘天阙’吃饭!
”她将一张银行卡塞进我的口袋,动作粗暴得像在打发一个乞丐。
2“天阙”的包厢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璀璨的光,
照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一层虚伪的油彩。我穿着一件从衣柜最深处翻出来的旧连衣裙,
坐在这张巨大的圆桌旁,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他们都在笑。
爸爸在和秦默的父亲谈论着商业合作,妈妈在和秦默的母亲炫耀着蔚蓝的奖杯,而蔚蓝,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被秦默护在身边,接受着所有人的赞美。“蔚蓝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下个月的独奏会,我们全家都去捧场!”“是啊,秦默也是好福气,
找到了蔚蓝这么优秀的女朋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没有人看我一眼。
我这个刚出狱的“姐姐”,是这幅完美画卷上唯一多余的败笔。服务员开始上菜,
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在我面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拿起筷子,默默地吃着。七年了,
我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我的吃相或许有些难看,邻座的秦家一位亲戚皱起了眉,
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哎,这孩子,在里面待久了,规矩都忘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我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踢了我一脚,压低声音呵斥:“吃吃吃,就知道吃!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丢人现眼!
”我停下筷子,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蔚蓝立刻出来打圆场,她夹了一块鲍鱼放进我碗里,
柔声说:“姐,你多吃点,看你瘦的。妈也是心疼你,你别往心里去。”她又转向那位亲戚,
带着歉意笑道:“张阿姨,您别介意,我姐姐她……只是太久没回家了,有点不习惯。
”多会说话啊。三言两语,就把我塑造成了一个上不了台面、还小心眼的形象。
秦默也开了口,他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蔚言,跟张阿姨道个歉。
”我看着他。七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晚上。我刚考上梦寐以求的音乐学院,
拿着录取通知书,兴奋地去找他。我们在江边散步,他拉着我的手,
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言言,”他叫着我的小名,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等你毕业,
我们就结婚。”我信了。我以为那就是我人生的开始。谁知道,几天后,
蔚蓝就哭着闯进了我的房间。她酒驾,撞了人。对方伤得很重,如果报警,她这辈子就完了。
她跪在地上求我,求我替她顶罪。她说:“姐,你最疼我了,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毁掉啊!
我的手是拉大提提琴的,不能有事!”我当时犹豫了。是秦默,他找到了我。他抱着我,
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言言,帮帮蔚蓝,就这一次。我向你保证,我会等你。等你出来,
我马上就娶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弥补你的一切。”他说:“蔚蓝是万众瞩目的天才,
而你……你只是个普通人。你的牺牲,可以成就她,也可以成就我们俩的未来。”他的话,
像魔咒一样,蛊惑了我。我爱他,爱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于是,我认了罪。我告诉警察,
车是我开的。我看着蔚蓝和父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看着秦默对我许下郑重承诺的眼神,
走进了那扇隔绝了我七年青春的铁门。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什么“成就我们俩的未来”,
他只是在为他和蔚蓝的未来铺路。“蔚言?”秦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他的不耐烦已经写在了脸上,“你发什么呆?我让你跟张阿姨道歉!”我慢慢地放下筷子,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我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端起面前的酒杯,
走到那位张阿姨面前,微微一笑。“张阿姨,对不起。”张阿姨的表情缓和下来,
带着一丝得意。我继续说:“我不该在这里吃饭,影响了您的食欲。毕竟,
我这种坐过牢的人,大概只配去吃屎,不配和你们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一起。
”话音刚落,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张阿姨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
你这个……”我没理她,径直走到秦默面前。“秦默,你让我道歉,我道了。现在,
轮到你了。”他警惕地看着我:“什么?”“跪下。”我说,“为我死去的七年,磕个头。
不过分吧?”3“蔚言,你疯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爸,他猛地一拍桌子,
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些什么!赶紧给我坐下!
”我妈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给你接风,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当众发疯,
你想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吗!”秦默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
不再有丝毫愧疚,只剩下被冒犯的冰冷和震怒。“蔚言,别太过分。”“过分?”我笑了,
“我坐了七年牢,出来连口安稳饭都吃不上,被你们当猴耍,到底是谁过分?
”蔚蓝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拉着秦默的衣袖,哭得楚楚可怜。“姐,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你不能这样对秦默哥哥啊!
他这七年也不容易……”“他不容易?”我打断她,觉得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是陪着你风花雪月不容易,还是帮你扫平成名路上的障碍不容易?”“你!
”蔚蓝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哭得更厉害了。秦默将她护在怀里,柔声安慰着,
再抬起头看我时,眼神里只剩下厌恶。“够了。看来你今天是不可能冷静下来了。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在桌上,“这顿饭算我的。我们走。”他拥着蔚蓝,
带着秦家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我爸气得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只能恨恨地骂了一句“孽障”,拉着我妈也走了。偌大的包厢,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桌上丰盛的菜肴还冒着热气,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讽刺。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迎接我的是一场家庭审判。“你今晚是存心要气死我们是不是!
”我爸把一个茶杯狠狠摔在我脚边,碎片四溅。“我们蔚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家会怎么看我们?蔚蓝的音乐会还开不开了?”我妈坐在沙发上,一边抹眼泪一边数落我。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妹哪里对不起你了?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一出来就搅得家犬不宁,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好?
”我看着他们暴跳如雷和伤心欲绝的样子,内心一片平静。“说完了吗?”我问。
他们愣住了。“如果说完了,那该我说了。”我走到他们面前,
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第一,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住在这里。”“不住这里?
你能住哪儿?”我妈尖声叫道,“你一个刚从牢里出来的,身无分文,你还想上天不成?
”“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我淡淡地说,“第二,蔚蓝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你们欠我的,也一样。”“你还想怎么样!”我爸吼道,“我们给了你五百万!你还不知足?
”“五百万?”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们觉得,我的人生,我的清白,
就值五百万?”蔚蓝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脸上还挂着泪痕。“姐!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是不是要我把命给你,你才甘心?”“你的命?”我看着她,
摇了摇头,“你的命太脏了,我嫌恶心。”“你……”蔚蓝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回了那个属于我的、小小的房间。其实这已经不能算是我的房间了。
里面堆满了蔚蓝的杂物,旧的乐谱,穿不下的演出服,
还有一个巨大的、几乎占了半个房间的大提琴箱。我的东西,
只剩下床底下一个积满灰尘的行李箱。我打开箱子,里面是我入狱前的东西。几件旧衣服,
几本书,还有……一本相册。我打开相册,第一页就是我和秦默的合照。照片上的我,
笑得一脸灿烂,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秦默的脸。然后,
我用力,将这张照片撕成了两半。就在这时,秦默的电话打了进来。我接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蔚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难看吗?”我轻声反问,“我觉得还不够。
”“你不要得寸进尺!蔚蓝因为你,气得晚饭都没吃,现在正在医院挂水!你满意了?
”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蔚蓝。她受一点委屈,就是天大的事。而我呢?我被毁掉的七年,
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可以被“补偿”的错误。“秦默,”我打断他,“我不住家里了。
你不是说给我安排了地方吗?地址发给我。”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顿了一下。
“……好。我等下发给你。蔚言,你冷静一点,别再做伤害蔚蓝的事。她是**妹。
”“放心,”我说,“我不会再伤害她了。”我会让她,亲身体验一下我所经历过的一切。
挂掉电话,我将撕碎的照片扔进垃圾桶。秦默很快发来了地址。一个我从未听过的老旧小区。
我拉着我那口小小的行李箱,没有和任何人告别,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站在小区的门口,看着那栋破败的筒子楼,我笑了。秦默,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拖着箱子,一步步走上没有电梯的楼梯。打开他给的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房间很小,
陈设简陋,墙皮都有些脱落。桌上放着一个信封。我打开它,里面是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秦默的字迹,龙飞凤舞。“蔚言,委屈你了。这里虽然简陋,但很清静,
适合你调整心情。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吧。”重新开始?
我环顾着这个如同牢笼一般的小房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我的新生活,确实要开始了。
但不是遗忘,而是清算。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正对着一栋豪华的公寓楼,
其中一户灯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内,隐约能看到两个人影相拥在一起。我认得那栋楼。
是秦默名下的高级公寓。他把我安置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每天都能看到他和蔚ë蓝,
如何在我用七年青春换来的“幸福生活”里,浓情蜜意。秦默,你可真残忍。也真够蠢。
你以为这样能折磨我,却不知道,这也给了我最好的观察位置。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在狱中记下的号码。“喂,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想好了?
”“想好了。”我说,“我答应你的条件。帮我,毁掉他们。”4第二天,
我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我妈。她拎着一个保温桶,
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讨好。“小言,妈给你炖了鸡汤,你趁热喝。”我没有让她进门,
只是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她。“有事?”我妈的表情僵了一下,
随即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跟妈这么生分了?昨天是爸妈不对,话说重了。
你别往心里去。”“我没往心里去。”我说,“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关门了。”“哎,
你等等!”她急忙拦住我,“是……是蔚蓝。她今天要去给独奏会拍宣传海报,
但是她的专用化妆师临时生病了。她想请你……去帮帮忙。”我差点笑出声。“让我去帮忙?
你们是觉得我七年牢饭白吃了,还顺便在里面进修了化妆技术?”“不是这个意思!
”我妈急了,“你忘了?你以前最会画画,审美也好。蔚蓝说,她信得过你。而且,
这也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跟蔚蓝缓和一下关系。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僵着吧?
”“信得过我?”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是信得过我不会毁了她的脸,
还是信得过我能把她画得天仙下凡,好让她更风光地站在舞台上,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我妈的脸色彻底白了,她后退一步,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心里怎么能这么想!
那是你亲妹妹!”“亲妹妹?”我重复着这三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一个抢了我的人生,
抢了我男朋友的亲妹妹吗?”“你……”“回去告诉她,”我打断她的话,“想让我帮忙,
可以。让秦默亲自来求我。”说完,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隔绝了她所有的声音。
**在门上,听着她在外面气急败败的咒骂,然后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以为他们会放弃。
没想到,一个小时后,我的门铃再次响起。这次,门外站着的是秦默。他换了一身休闲装,
头发有些凌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看起来有几分憔悴。“蔚言。”他开口,声音沙哑。
“求我。”我说。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下颚线咬得死死的。“别闹了。蔚蓝今天真的很重要。
算我……拜托你。”“拜托?”我挑眉,“秦总,你是不是没搞懂‘求’和‘拜托’的区别?
要不,我给你演示一下?”我慢慢地,在他面前,弯下了膝盖。
就在膝盖即将触碰到地面的时候,他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你干什么!”他低吼道,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演示给你看啊。”我抬起头,冲他无辜地笑,“七年前,
蔚蓝就是这样跪着求我的。现在,轮到你了。”秦默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剧烈起伏。
他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我们僵持着。许久,他终于松开了我,
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屈辱。“……好。我求你。”他闭上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求你,去帮蔚蓝。”“这就对了。”我满意地笑了,站直身体,
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吧。”拍摄现场,蔚蓝已经等得一脸不耐烦。看到我,
她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姐,你可算来了。
”她的助理和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用一种审视和鄙夷的目光看着我。我没理会他们,
径直走到化妆台前。“坐下。”蔚蓝乖乖坐下。我看着镜子里她那张和我一模一样,
却因为养尊处优而显得格外精致娇嫩的脸,拿起了一支眉笔。“姐,你……你轻一点,
我皮肤敏感。”她不安地说。“放心。”我对着镜子里的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姐姐会把你画得……很漂亮的。”我开始动手。我的动作很轻,很柔,
蔚蓝渐渐放松了警惕。她甚至开始和我聊天,说起她这七年的风光,说起她和秦默的甜蜜,
说起她对未来音乐会的期待。“姐,等我这次音乐会成功了,我就让秦默哥哥给你开个画室,
好不好?也算……弥补你了。”她用施舍的口吻说着。我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画着。
一个小时后,我放下了手中的化妆刷。“好了。”蔚蓝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看向镜子。
下一秒,一声尖叫划破了整个摄影棚。“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镜子里的她,
依旧美丽。只是,那张脸上画的,不是什么精致的舞台妆。而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小丑妆。
红色的鼻子,夸张的笑脸,眼角还画了两滴滑稽的眼泪。“蔚言!你这个**!
”蔚蓝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秦默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着撞到后面的器材架上,
后腰传来一阵剧痛。他抱着崩溃大哭的蔚蓝,回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滔天的恨意。“蔚言,
你非要这样是吗?”我扶着腰,慢慢站直,看着他,笑了。“是啊。”我的心脏疼得厉害,
七年前那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在这一刻猛烈地爆发。眼前开始发黑,
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我努力想站稳,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向前倒去。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听到秦默暴怒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演!你继续演!蔚言,
我告诉你,就算你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5意识像是沉入深海,
又被一股力量强行拽回。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我皱起了眉。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你醒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旁边响起。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他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温润,正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是?
”我的声音还有些虚弱。“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陆沉。”他扶了扶眼镜,
“你因为急性心力衰竭被送到这里,幸好送医及时。”急性心力衰竭……我记起来了,
是那场车祸的后遗症。医生早就警告过我,不能受太大**。“是谁……送我来的?”我问。
“一个叫秦默的男人报的警,但他没跟来。”陆沉的回答很平静,却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
他果然,连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不过,”陆沉话锋一转,“你的住院手续,
是另一位先生办的。”“谁?”“他说他叫周毅。”周毅?这个名字让我愣住了。
他是当年我顶罪案的公诉律师。在狱中,他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欲言又止。出狱前,
他给了我他的电话,说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找他。我昨天打的那个电话,
就是打给他的。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病房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冷峻,眼神锐利。正是周毅。
他看到我醒了,紧绷的表情松弛了些许。“醒了就好。”陆沉对他点了点头,
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起身离开了病房。“谢谢你。”我看着周毅,真心实意地说。
“不用。”周毅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我查了你当年的案子,也查了**妹蔚蓝。
”我的心提了起来。“七年前那场车祸的第二天,蔚蓝就飞去维也纳参加了一个音乐夏令营,
完美错开了所有调查。而你,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指向你的情况下,迅速认了罪。
”周毅看着我,目光灼灼:“蔚言,你是个很好的姐姐,但你太傻了。”我低下头,
没有说话。“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同情你。”他继续说,“我是一个律师,
我只相信证据和正义。你被窃取的人生,需要一个公正的判决。”“你想怎么做?”我问。
“翻案。”他吐出两个字,掷地有声,“当年的案子疑点重重,只要你愿意站出来作证,
我有七成把握,能把真相公之于众。”“我……”我犹豫了。翻案,
意味着要和我整个家庭为敌。“你害怕了?”周毅看穿了我的心思,“害怕他们再次抛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