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千而渔
简介:《爱人复活我后却后悔了》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苍澜林月瑶,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他为穿越女动心的那一刻,我正飘在他身旁,看着他们相拥。百年复活路,终成移情桥。当我终于从冥土归来,我的爱人却红着眼对我说:「阿月,你若没复活就好了。」而我用生命守护的族人,大骂我逼走了他们的新神,不配再...
他为穿越女动心的那一刻,我正飘在他身旁,看着他们相拥。百年复活路,终成移情桥。
当我终于从冥土归来,我的爱人却红着眼对我说:「阿月,你若没复活就好了。」
而我用生命守护的族人,大骂我逼走了他们的新神,不配再做圣女。「如你们所愿。」
我笑着归还了他交给我的定情信物。辞去了圣女的位置。当我转身踏出结界,
那守护族群百年的圣光,开始片片碎裂。01这是我死后的第一百零一年。我的魂魄,
年复一年,漂浮在圣殿上空,看着我的爱人和族人,安稳生活。我看着苍澜,我的爱人,
族群的王,从青丝到白发。自我死后,他翻遍古籍,踏遍禁地。一次次耗尽灵力,
只为收集我散落的三魂七魄。「阿月,等我。」他总是如此,对着我冰冷的水晶棺低语,
眼神是我熟悉的偏执与深情。我无法回应,只能看着。看着他从颓废到疯狂。直到一年前。
他带回一个女子。叫林月瑶。名字里,也有一个月字。她很不同。性格活泼开朗,爱笑。
最喜欢穿的是张扬的红色。与我截然相反。她说着奇怪的话,也懂得许多闻所未闻的知识。
她教族人堆肥,亩产翻倍。她制造滤水装置,孩童不再因腹泻夭折。她改良织机,
布匹变得柔软结实。她称这些为科技。族人看她的眼神,从好奇,到感激,再到崇拜。
而苍澜看她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利用,变得复杂。他依旧会来圣殿,但对着我水晶棺的时间,
越来越短。有时,他会看着林月瑶出神。我知道。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生机和新奇。
那是一种与我截然不同的活力。苍澜开始带她出席重要会议。开始采纳她的荒唐建议。
原本的苍澜喜静。可现在,他偶尔也会看着玩闹的林月瑶发笑。我本是高兴的。
高兴有人替我守护族人,带领他们变得更好。也高兴苍澜终于不再执着于我的死。
可看到他们情不自禁相拥的那一刻,我百年来毫无波澜的魂体,却刺痛了一下。
苍澜最终成功了。他没有放弃复活我。在百年的奔波之后,他终于在祭坛上,
汇聚了我最后一丝魂魄。祭坛霎时间光华万丈。我,圣女月。在死去一百零一年后,
再次睁开了眼睛。身体是温热的。心口却一片冰凉。一百零一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比如苍澜。比如我拼尽全力守护的族人。我看见苍澜狂喜的泪,但那双泪眼看向我时,
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迟疑。我也看见,他身后,一身红裙张扬的林月瑶。
她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眼底还带着一丝戒备。「阿月!」苍澜紧紧抱住我,
手臂却在微微发抖。族人跪拜,高呼圣女归来。可那呼声里,少了几分曾经的虔诚。
我的回归,没有想象中轰动。林月瑶的科技,依旧在无声无息地改变族群。她建起了学堂,
教的不是祷文和历史,而是算数和自然规律。她组建了医疗队,
用蒸馏出的酒精和奇怪的缝合术,降低了伤亡。族人提起她,称她为月仙子。提起我时,
只剩下曾经的圣女。苍澜很忙。他忙着推行林月瑶的新政。来圣殿看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来了,也多是沉默。就算难得说上两句,也没有话题,话不投机。有时,
他会无意中说起:「月瑶说,这样效率更高……」有时,他会看着我依旧习惯性祈祷的样子,
轻轻叹气:「阿月,时代变了,你应该多出去走走,而不是一直待在圣殿里。」
我守护了百年的传统,在他和族人眼中,成了「落后」的代名词。02月瑶。这个名字,
像最细密的针,无孔不入地扎进我的耳中,我的心上。我开始在族地里,
越来越多地看到他们并肩而行的身影。他会在林月瑶踮脚去够高处的工具时,
自然而然地伸手帮她拿下来。就像当年,为我摘下树梢上最甜的果子。
也会在林月瑶兴致勃勃讲解她的科学原理时,微微俯身,侧耳倾听。
眼神里带着欣赏与好奇的光芒。那光芒,曾经只属于在月光花海里,听他讲述外面世界的我。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林月瑶在演示她**的弩箭时,不小心被弦划伤了手指。
只是一道浅浅的红痕。苍澜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张地握住她的手。他眉头紧锁,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关切。「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立刻唤来巫医,亲自盯着为她上药包扎。
我站在不远处的回廊阴影里。看着他小心翼翼捧着林月瑶手指的模样,
看着林月瑶脸上那依赖的神情。眼睛却微微发胀,发酸。心脏,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痛到无法呼吸。曾几何时,
我在修炼中不慎被神力反噬,吐血昏迷。醒来时,看到他守在床边。双眼通红,
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沙哑地一遍遍说:「阿月,不要再这样拼命,我不能再失去你……」
那时的紧张与此刻的重叠,却已是物是人非。心,一点点沉入冰海。那些他曾只给予我的,
如今都毫不吝啬地倾注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他甚至开始无意识地,
用曾经呼唤我的昵称的语调,去叫她。心底那份曾经炽热如岩浆的爱意,
在日复一日的冰冷中,逐渐凝固,龟裂。但我仍然记得我的责任。我抚摸着冰冷的祭坛,
望向结界外隐约可见的北境风雪。我是月族最后的血脉,是苍月族的圣女。守护他们,
是我的使命,是我父母用生命践行的信念。即便爱情已蒙尘,但使命仍在。我深吸一口气,
将所有的酸楚强行压下。继续着每日的祈祷,将所剩无几的神力,
注入那维系着族群生存的结界之中。仿佛只要我还站在这里,还在履行着圣女的职责,
那些美好的过去,就还没有完全死去。我站在空寂的圣殿里,感受着体内神力日渐消逝。
大长老曾来找过我。他劝说我不需要再耗费大量的精力和神力去维系结界。继续这样下去,
只会让我的神力逐渐消失,神魂变弱。有月神石在,有林月瑶在,苍月族会很安全。
我知道他为我好。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为了抵抗那次魔兽潮,
月神石的力量已经微乎其微,几乎陷入沉寂了。若不是我的精血滋养,根本无法催动月神石。
一旦我停下来,苍月族只会遭受接连不断的灾难。所以,我只有如此,也只能如此。
03自我复活以来,和林月瑶很少见面。也从未有过什么矛盾。
她偶尔会随着苍澜一起来到圣殿。眼中带着对苍澜的崇拜与爱意。也带着对我的审视和敌意。
这一次,她又随着苍澜来到了圣殿。瞧见圣殿深处的月神石,她很是好奇。「这是什么?」
她伸手要去碰,却被我拦了下来。「月瑶姑娘,这是我们苍月族的神石,外人不可轻易触碰。
」林月瑶脸色顿时变差。她转身就要走,却被苍澜拉住。「怎么么生气了?」
他语气里染上了些无奈,像是从前面对赌气的我一样。林月瑶甩开他的手。「你没听到吗?
人家圣女说,我是外人,我为你们苍月族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还是外人。」
她看都不看苍澜一眼,离开了圣殿。若是以前,苍澜绝不会容许有人如此和他说话。
他的纵容,让她毫无忌惮。苍澜皱了皱眉,没有追上去。但紧接着却对我发泄了不满。
「阿月,月瑶她就是想看看月神石,你没必要说话这般伤人。」我抬眸看他。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月神石状态现在很不稳定,外族之人,很有可能……」
「你不用再说了。」苍澜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脸上的厌烦,是我第一次见到。
即便已经知道他的心有所偏向,可我还是会痛。于我而言,我和苍澜,一直停留在过去,
直到我再次苏醒。可现在,我们之间,终究还是变了。我低头,声音很轻。「你忘了,
月神石,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苍澜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呆滞。
他似乎忽然想起了我们的曾经。想起了我是他费尽心血都要复活的爱人。「阿月,我……」
他伸手,想要安抚我,却被我躲开。「以后,你不用再来了。」我说出了狠心的话,
拳头却忍不住攥紧。而苍澜也怒而甩袖而去,再也没来过。直到祈雨祭祀上,
我才再次见到了他。他身边依旧跟着林月瑶。两人姿态亲密,仿佛没看到我。我按古礼,
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林月瑶却带着人,架起了她发明的人工降雨装置。
她说:「靠天不如靠己。」族人们看着她的装置,眼神热切。那场祭祀,成了一场闹剧。
天降甘霖,却是来自林月瑶的机器。我依旧在雨中祈福,仿佛对外界的没有了感知。
苍澜将我拽下了祭台。苍澜看着我苍白的脸,第一次对我发了火。「阿月!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接受现实?月瑶现在的方式才更合适!」「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什么?
你让月瑶怎么想?」我身上湿透了,脸冷得发麻发痒。看着苍澜眼中的怒火,
仿佛有火苗在跳动。「那你为什么复活我?」我脱口而出,百年的孤寂和委屈在那一刻决堤。
雨水顺着眼睫滑落,却洗刷不尽心底痛。苍澜愣住了。「难道你以为,我复活你,
只是想要你的力量?」他难以置信。随即,眼中是浓浓的失望。「阿月,你变了。」
「你变得实在是不可理喻,你太自私了,从来没有为我着想过,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拂袖而去,去了林月瑶的工坊。我站在原地,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当晚。林月瑶就失踪了。
只留下一封信。信里说,她不想引起争端,所以选择离开。字字泣血,句句委屈。
林月瑶的的离开让族人愤怒了。他们围住圣殿,指责我逼走了他们的希望。「要不是你复活,
月瑶仙子怎么会走!」「圣女,你为什么不能容人!」「你除了会祈祷,还会什么!
你的祈祷能让我们吃饱饭吗!」「你根本不配当圣女!」族人的骂声像一把把刀。
仿佛要把我凌迟。他们忘了,是谁护佑苍月族,年复一年。也忘了,那场魔兽潮,
是我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平息。苍澜站在人群前,看着我,眼神冰冷疲惫。「阿月,
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这些小事,你就要逼走她,她根本就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你到底为什么……「你再也不是从前的阿月了。」苍澜冷着脸,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没有复活,就好了。」世界瞬间寂静。我看着他,
看着那些我曾用生命守护的族人。他们目光里满是愤怒和憎恨。心口那片冰凉,
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忽然,就笑了。原来多年的相守,抵不过他与他人的一年之久。
我本对他还有最后一丝幻想,可现在……「好,如你们所愿。」04一百多年前,
我也还是个少女。我生于苍月族最古老的月族一脉。血脉是恩赐,更是刻入骨髓的宿命。
月族世代肩负着保护族人的使命,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是注定。十岁那年,
北境深渊封印松动。滔天魔气席卷而来,边境线亮起刺目的血色警报。父母对视一眼,
我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绝。母亲蹲下身,最后一次为我整理衣领。她的手指冰凉,
却带着无尽的温柔:「阿月,记住,守护苍月族,是我们的命,你要勇敢。」
父亲重重拍了拍我的头,一如往常,却什么也没说。他们转身离去,
背影融入抵御魔潮的绚烂神光中,再未归来。后来,族人带回了消息。他们为重新封印深渊,
燃尽了神魂与血肉,化作了边境线上两尊遥望族地的冰雕。以最后的意志,
镇压着魔气的余波。我从备受宠爱的月族独女,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也成了族群唯一的希望。十五岁生辰那日,我的月族血脉彻底苏醒。银发如瀑,眸染月华。
族群的长老们捧着沉重的圣女冠冕,跪满了我寂寥的庭院。外面,是无数族人殷切的目光。
「圣女大人,族群需要您!」「请入主圣殿,佑我苍月!」我知道,我别无选择。
守护苍月族,是我的责任。那顶镶嵌着月神石碎片的冠冕,冰冷刺骨。
我亲手摘下鬓边刚刚盛放的月光花。那是苍澜清晨偷偷为我别上的,
花瓣上还带着露珠的清新。然后接过了那象征无上荣耀与永恒孤独的冠冕。一步步,
走向那座矗立在族群最高处的圣殿。那里终年环绕着冰冷雾气,与世隔绝。石阶很长,
也很冷。裙裾曳地,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命运的叹息。
就在我即将踏入那扇隔绝尘世的大门时,一个身影踉跄着冲了过来,却被守卫死死拦住。
是苍澜。那时的他,还是少年王子,眼中有着未被权力侵蚀的清澈与炽热。那时的他,
眼里都是我,也只有我。「阿月!别进去!」他眼眶通红,声音嘶哑,
「我不要你被困在里面一辈子!」我回头。看着他被侍卫拖拽却仍奋力向前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