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裴安夏,京城最肆意火热的小明星。
从许家助理的口中,温容黛才拼凑出她的另一个身份,许淮颂放在心尖上的初恋。
两人在墨尔本留学时相恋,郎才女貌本是天作之合,裴安夏家庭变故的那一年,许淮颂更是铁了心把她带回许家,当众立誓要娶她为妻。
可只因两家祖上那点陈年旧怨,许家上下竟无一人同意。
许淮颂也曾以绝食相抗。
可裴安夏生来高傲,既不愿看他作践自己,更不屑接受一段被全家族反对的婚姻。
于是,她留下一句决绝的分手,转身远走国外。
而沉溺在颓废里的许淮颂,最终想出了这么一个“两全之策”。
“温**,其,其实当年那场**,还有后来传遍圈子的那些照片视频,全都是许总一手策划的。”
“他看中了您风评干净,又生性温顺,能抗住打击,在圈子里无人不知,这才想着用你做对照组,让许家松口......”
原来整整三年,他一次次拿“要娶温容黛”向家族施压,闹得人尽皆知,为的从来都不是她,而是要铺就一条通往心**身边的路......
这一刻,温容黛的世界轰然倒塌,她想起了曾经。
母亲走的那年,她才19岁,就被那个风流薄情的父亲,定下了去京城联姻的命。
从那以后,温容黛一夜长大,收敛了所有棱角,把自己活成了人人称赞的温顺模样,只为了在复杂的圈子里,活成“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直到那场**,风流不羁的男人屡次舍命救她,竟将她严守的心房凿开了一条缝。
可如今,却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温容黛,不过是许淮颂用来衬托真爱、玩弄于股掌的一枚棋子,一只随时可以丢弃的猎物!
乖乖女?这三个字,她早就当够了。
温容黛死死咬着下唇,逼回眼眶里的泪,抬手将手中的名牌包狠狠砸向许淮颂的车。
“砰砰”的闷响不足以发泄怒火,她一把推开惊惶的助理,掏出打火机点燃,猛地丢进了敞开的车窗。
皮质座椅被火焰吞噬的瞬间,温容黛红着眼眶转身,声音冷得像冰:“回去告诉许淮颂,我和他,彻底结束了。”
“从今往后,有我没他,不死不休。”
那天,温容黛去了京城最私密的庄园。
烈酒滚过喉咙,男模环伺身侧,风月场的靡靡气息将她包裹,瞬间拉回那个本就不该被“乖乖女”标签困住的世界。
隔壁包厢正办着接风宴,温容黛刚转过转角,就被入口处花墙上烫金的大字刺得眼睛发疼:欢迎裴安夏**学成归国!
而包厢里,裴安夏那群平日里就爱搬弄是非的闺蜜,正故意把声音拔得老高。
“夏夏,许淮颂那心就没从你身上挪开过!你是没见他这三年的样子,对着温容黛那木头,连笑都懒得笑。如今你回了京城,那乖得没脾气的女人,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就是啊夏夏!许总昨天亲自把三千万的粉钻戒指送上门,光今天就打了不下五十个电话赔罪,你真就铁了心晾着他?”
温容黛的手指猛地攥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没想到,裴安夏竟选在今天回国,还偏偏把接风宴设在这儿。
只见沙发上,那女人穿着**短裙,颈间的钻石项链耀眼夺目。
她热烈,张扬,跟温容黛完全两个极端。
四目相对的刹那,裴安夏挑眉,随即勾起唇角,那笑容里藏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像在宣誓**。
“我想通了,这次回来就没打算走,定要跟淮颂好好在一起。可他为了逼家里松口娶我,竟跟别的女人扯不清关系,这笔账,我自然要让他多煎熬一阵子才肯算。”
“呵——”温容黛突然低笑出声,抬手就攥住桌布一角,狠狠一掀——“哗啦”一声,三层香槟塔轰然倒塌。
“说谁乖得没骨头呢?舌头这么痒,要不要我帮你剁下来喂狗?”
她一把揪住最先嚼舌根的女人,任凭对方尖利尖叫,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给我听清楚了,三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我温容黛从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了的主,更不稀罕抢别人剩下的!”
似是为了将这话钉得更牢,温容黛发泄完心头怒火,转身回了隔壁包厢,直接点了一排腹肌紧实的男模。她咬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指尖轻佻地拍了拍身旁帅弟弟的脸:“乖,帮姐姐点上。”
火苗刚舔上烟卷,包厢门却被人猛地踹开——
“都给我滚出去!”
许淮颂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黑色衬衫领口被扯得松散,露出颈侧几道红痕,显然在许家受了家法,可即便狼狈,他眼底的强势依旧没减。
满屋子的男模见状,不敢多停留半分,许淮颂松了松颈间的领带,大步走到温容黛身旁坐下。
“都知道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助理早已将前因后果汇报得一清二楚。
可温容黛还没来得及开口反击,下巴就被他狠狠捏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黛黛,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明说——”
他指腹用力碾过她的下颌线,语气是不容置喙的警告,“有什么火气冲我来,不准去招惹夏夏!她刚回国,受不得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