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方依柔气得大骂。他们见势不妙,赶紧跑了。“何、煜、文!”方依柔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一脸狰狞。江寻办公室,何煜文不顾助理的阻拦,硬闯了进来,江寻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文件,冷冷地看向他:“你来做什么?”...
池梦,快跑,不能停lv❀zhou,一定不能停,宝宝,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身体中的力气越来越被抽空,池梦捂着肚子,忍着阵阵绞痛和额头上一层一层的冷汗,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视线越来越模糊,然后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在那儿!”
就在池梦以为自己真的完了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小车唰得停在了门口,一个男人飞快地从车上下来,一把将她抱进车辆,一踩油门,扬长而去,将那些举着刀拼命追赶的家伙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废物!统统是废物!”方依柔气得砸了茶杯,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还能让一个孕妇给跑了!”
手下的人都战战兢兢地垂下头,一个小头目说:“是一个男人突然出现救走了那个女人,但当时隔得远,我们没看清他的脸……”
“滚!”方依柔气得大骂。他们见势不妙,赶紧跑了。
“何、煜、文!”方依柔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一脸狰狞。
江寻办公室,何煜文不顾助理的阻拦,硬闯了进来,江寻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文件,冷冷地看向他:“你来做什么?”
何煜文才没有跟他多话,直接上来,揪住他的衣领就给了他一拳,助理见了立刻就要喊保安,被江寻一个手势制止了:“你们先出去。”
江寻擦着嘴角,目光凛冽地看向何煜文:“上次没打死你,你倒找上门来了?”
“江寻,王八蛋!你他妈把池梦带到哪里去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么想她死吗!”
江寻一愣:“你说什么?”
何煜文目眦欲裂的眸子看上去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说什么?池梦失踪了!不是你还能有谁?你要是再不把她交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方依柔突然冲了进来,狠狠地将何煜文一推,大声吼道:“何煜文,池梦不见了,关江寻什么事!你再在这里撒野,我立马报警了!”
“不关他的事?那就是关你的事了!反正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你立马报警!我看应该心虚的人到底是谁?”何煜文怒视着她道。
方依柔脚下一虚,目光微微有些闪烁,难道人不是何煜文救走的?那还会有谁?
“何煜文,你再说一遍,池梦她怎么了?”江寻却一把揪住了何煜文,眼神恨不得撕碎了他,何煜文大怒,一把将他掀开,愤怒地吼道:“你他妈来问我,不是你找人把池梦绑走的吗?装什么装!”
江寻身形一晃,飞奔了出去。
“江先生,西区刚刚发生了一起车祸,我们在现场发现了您的夫人,请节哀……”警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闻讯赶来的何煜文和方依柔都愣在了门口。
江寻脚下一个踉跄,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他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这是一个寒冷的雨天,B市公墓又迎来一位新的主人长眠于此,江寻撑着黑色的打伞,面无表情地站在墓碑前,石碑上池梦那张青春洋溢的脸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耳畔里,似乎还回荡着池梦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江寻,从此,我们就清了吧?”
“不!”江寻猛走到墓碑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照片,嗓音嘶哑地开口道,“怎么会两清呢?不可能两清的!池梦,你醒来好不好。”
江寻猛地将她掀开,赤红着双眸吼道:“她没死,她没死!”“她已经死了!”江寻的脸瞬间扭曲成一团,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疼得说不出话来,方依柔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声音微微哽咽地说:“寻哥哥,池家人都死了,你的仇终于报完了,从今以后,忘了这些事,开始我们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江寻浑身湿透地回到了家,方依柔见状立刻迎了上来,扶着他责怪道:“你又去找池梦了?江寻,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江寻猛地将她掀开,赤红着双眸吼道:“她没死,她没死!”
“她已经死了!”
江寻的脸瞬间扭曲成一团,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疼得说不出话来,方依柔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声音微微哽咽地说:“寻哥哥,池家人都死了,你的仇终于报完了,从今以后,忘了这些事,开始我们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依柔,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江寻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一点一点掰开,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留下方依柔一脸扭曲地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道:“池梦,你死都死了,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江寻推开漆黑的房门,再也不会有人每晚为他点一盏灯数十年如一日地等他回家了,打开衣柜,池梦的东西早已经被他命人全都扔了,如今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属于她的痕迹,仿佛这个人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心脏不受控制地一缩,疼得他眉头死死皱起,身体骤然失去力气,跌坐了在了地上,一滴眼泪从眼角滴落,打在他的手背上,发出“吧嗒”一声,他自嘲一笑,喃喃自语:“你总是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都不问一问我是不是同意,池梦,你还是这么任性,我只不过是想恨着你,可为什么你都不许……”
一个人轻轻推开冰冷的佣人房,那是池梦最后住过的地方,江寻失魂落魄地坐在床尾的地上,手指插进头发,将头埋入膝盖中间,空气中似乎还有池梦残留的味道。
“江寻——”少女甜甜的声音响起,脆生生的,如同泉水叮咚般悦耳,江寻猛地抬头。
“池梦!”他猛地起身。
少女微微一笑:“江寻,我可以喜欢你吗?”
少年江寻:“不可以!”
少女:“可是你管不着呢,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少年江寻:“我不喜欢你,你会后悔的。”
少女:“我才不会后悔!”
池梦:“江寻,你说得对,我后悔了……”
少女脸上的笑意消失,身体渐渐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不!”江寻猛地一把扑上去,然而抓住的只有空气,江寻失声痛哭起来:“池梦,你不要这么说,我会害怕的,求你了——”
“池梦,池梦,你到底在哪儿啊?你到底在哪儿啊?我找不到你了,这一次我找不到你了!你快出来吧,快出来好不好?”
江寻发了疯似地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一个东西从衣柜里掉了下来砸到了江寻的脚上,他发疯的动作瞬间一顿,缓缓蹲下身体,颤抖着拾起了地上的那本画册:
《七年一生》
池梦赠与我夫江寻(我们的三周年结婚纪念礼物)
江寻的手一抖,捧着那本画册艰难地翻开了第一页:
“江寻,转眼我们相识已经七年了,
七年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都被清晰地烙刻在了我的脑海,我的心上,
总觉得美好得太过不真实了,
仿佛我们用这七年爱尽了一生,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还要陪你走完这一生一世呢(笑脸)!
ILoveYou!”
“啊——!”江寻悲痛地大喊了一声,捧着画册哭得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何煜文眼中划过一抹黯然,顷刻间又收敛好,装作不在意地挥挥手:“诶,开个玩笑而已,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早把你当成妹妹一样看待了,再说爱情这种事情又不分先来后到,你说什么‘对不起’啊?”池梦闻言,冲他感激一笑。...
“煜文,谢谢你救了我,还帮我演了这出戏!”E市,池梦倚靠在病床上,一脸真诚地对何煜文说。
何煜文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轻笑:“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要不是江寻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你恐怕早就是我孩子的妈了!”
他其实就是这么调侃一下,不过池梦却歉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煜文。”
何煜文眼中划过一抹黯然,顷刻间又收敛好,装作不在意地挥挥手:“诶,开个玩笑而已,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早把你当成妹妹一样看待了,再说爱情这种事情又不分先来后到,你说什么‘对不起’啊?”
池梦闻言,冲他感激一笑。
“哦,对了,你让我化验的药物有结果了,是加入了慢性致毒物质的避孕药,这种毒素跟你体内的毒素完全吻合!”说完,何煜文充满担忧地看向她,池梦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非常不好,要不是有老师的帮助,他真的没把握救活她和孩子。
池梦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揪住床单,脸上是一抹凄凉:原来,他不仅不想要他们的孩子,他还想让她死……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不让我去报警,反而要lv❀zhou偷偷躲起来?”何煜文皱眉问。
池梦痛苦地闭了闭眼,良久才睁开,语气里有着深深的疲惫:“煜文,我累了,不止身体,还有心……,公司已经全部被江寻掌控了,他做事谨慎异常,我爸爸的事情是实锤,无论我怎么逃避也更改不了。他说的对,我们家的确欠他们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可如今爸爸死了,我变成这样,也算两清了吧,我不想再提起这个人,只想平平安安地生下宝宝,将他抚养成人,让他快快乐乐地长大,不要再牵扯进仇恨之中,你能明白吗?”
何煜文看着她,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B市那边的工作我已经在着手交办了,很快就能过来这边陪你和老师了!”何煜文开怀一笑。
池梦面露愧疚:“其实,你不用为了我——”
“打住打住,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老师还有即将出世的干儿子!”何煜文对着池梦的肚子笑嘻嘻地打招呼,“宝宝,看干爹对你好吧?你以后可得好好孝顺干爹才行啊!”
池梦被他逗笑,看着自己的肚子,真诚地说:“宝宝一定会好好孝顺干爹的,是不是?”
何煜文见她精神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B市墓地。
何煜文捧着两束鲜花,一束放在池阎的墓前,一束放在“池梦”的墓前,这位姑娘因为被男朋友抛弃而想不开自杀了,她也没有亲人,何煜文便做了这个局,也算是有人帮她收了尸吧。
“伯父,姑娘,安息吧……”
转身,和捧着一束白百合的江寻撞了个正着。
何煜文冷笑一声:“人都死了,演给谁看呢?”
江寻步子一顿,声音沙哑,良久才开口:“听说你要回美国?”
何煜文一副不想和他多说话的样子,擦肩准备离开,背对着江寻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冷声道:“故人已不在,伤心地徒留伤心而已,江寻,终有一天,你一定会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后悔的!”说完,不再多留,阔步而去。
我已经,后悔了。
安安伸出小胳膊立刻揽住了外公的脖子,扑在他的怀里,乖巧地点头:“安安找,找妈妈——”池梦一颗心都化了,含笑地上前接过他,吧唧一口亲了亲他的小脸颊,池安那张酷似江寻的小脸儿上立马笑出了两个小酒窝,欢快地喊着:“妈妈,安安想你了!”池梦噗嗤一笑,嗔怪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妈妈就走开这么一会儿,你就想妈妈了?安安现在可是大孩子了,要像小男子汉一样独立才可以啊!”...
五年后。
一处幽静的院子,池梦正坐在画室跟老师钱逸先生讨论绘画笔法,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妈妈,外公!”
两人闻声扭头,钱逸赶紧放下画笔起身,一把将门口萌萌地看着他们的池安抱了起来,脸上的严肃顷刻间换成了菊花般满是褶子的笑容:“安安醒了?”
安安伸出小胳膊立刻揽住了外公的脖子,扑在他的怀里,乖巧地点头:“安安找,找妈妈——”
池梦一颗心都化了,含笑地上前接过他,吧唧一口亲了亲他的小脸颊,池安那张酷似江寻的小脸儿上立马笑出了两个小酒窝,欢快地喊着:“妈妈,安安想你了!”
池梦噗嗤一笑,嗔怪地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妈妈就走开这么一会儿,你就想妈妈了?安安现在可是大孩子了,要像小男子汉一样独立才可以啊!”
钱逸笑她:“安安才多大,知道什么叫‘独立’?”
池梦抱着安安在画桌前坐下,脸上的笑意淡了淡,轻声道:“他迟早要学会的,不然以后我不在了,他怎么做个坚强的好孩子?”
钱逸脸上的笑意顿住,忍不住皱眉,不悦地说:“好端端的又说这些干什么?”
池梦收敛收敛情绪,冲老师浅浅一笑,柔声道:“老师,我想安安静静把这副作品画完,你带安安去找师母好吗?”
钱逸叹了一口气,还是点头抱着安安去找外婆了。
池梦含笑地看着他们爷孙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眼光里涌动着水花,谁能想到最后收留她和安安的竟然是曾经素不相识的两位老人家呢?
五年前,煜文瞒着江寻救了他的母子,当时她的状况很不好,还是煜文求了他的老师蒋冰心教授才救活了她和宝宝,蒋教授的丈夫便是著名的画家钱逸先生,夫妻两人一生恩爱,膝下没有儿女,他们见自己可怜,便收自己做了干女儿,收留了她和安安,这些年师母退休后,她们一直在E市这宁静的小城过着平静的生活,跟着师傅学画,跟着师母学照顾孩子,他们和煜文对她和安安可以说有再造之恩。
胸口突然翻涌起沸腾的血腥之气,她慌忙颤抖地抽出一叠纸巾捂嘴咳了起来,拿到面前一看,一片鲜红。这段时间,她咳血越来越严重了,师母时常在没人的地方无声地落泪,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恐怕,时日无多了。
“梦梦,快看,谁回来了!”师母蒋冰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语气中一片欣喜,池梦赶紧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慌忙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出了门。
“煜文!”池梦惊喜地喊道。
何煜文抱着安安,扭头朝她看来,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画室里,何煜文和池梦相对而坐,脸上都是见到彼此的欢喜。
“池梦,我联系到了B市的一位儿科专家,他应该可以治好安安的病!”
“真的吗?”池梦惊喜地问。
何煜文笑着点头:“当初你体内毒素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这些年安安一直体弱多病的,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好过,这次你放心,我是专门托人帮我引荐的,一定信得过。”
池梦喜极而泣,感激地看着他:“太好了,太好了!”
“只是……”何煜文笑意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向她,“B市,你能行吗?”
江寻身体一僵,缓缓拉开方依柔的手,转过身来对她愧疚地说:“依柔,你的心意我明白,只不过我一直都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看待,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执着,去寻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你知道吗?”“你可以!我想要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方依柔失声痛哭。...
B市。
江家别墅。
“寻哥哥,今天,你可以陪我一起吃个饭吗?”方依柔期待地看向江寻,五年了,每年的今天江寻都会去池梦的墓前,一待就是一天一夜,为什么,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五年了,他究竟还要继续折磨他自己,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依柔,对不起,我今天还有事,你自己先吃吧。”江寻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说完,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起身朝外走。
方依柔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后背,语气悲伤:“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去见那个女人,她是你仇人的女儿难道你忘记了吗?五年了,江寻,五年了,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从十二岁起我就喜欢你,今年我就三十了,我喜欢了你十八年,难道就敌不过你和池梦短短的七年吗?”
江寻身体一僵,缓缓拉开方依柔的手,转过身来对她愧疚地说:“依柔,你的心意我明白,只不过我一直都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看待,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执着,去寻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你知道吗?”
“你可以!我想要的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方依柔失声痛哭。
“对不起,依柔!”江寻抱歉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方依柔一个人泪流满面地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的心里还是只有池梦那个贱人?池梦,我恨你!江寻,我恨你!
B市公墓。
池梦弯腰,将手里的花束放到池阎的墓前,眼中升起一抹雾气,声音哽咽:“爸,女儿不孝,现在才回来看你……”
何煜文看着她单薄寂寥的背影,心中一阵难受,他侧头,摸了摸安安的小脑袋轻柔地说:“安安,这是你亲外公,快上前跟外公打个招呼。”
安安抬起小脑袋,天真地问:“煜文叔叔,外公在哪里?为什么我没看到呢?”
池梦和何煜文皆是一顿,眼眶微微泛红。何煜文微微一笑,蹲下身子,与安安视线相对,摸了摸他白嫩嫩的小脸儿,温和地说:“外公睡着了,不过你要是跟他说话,他还是可以听到的。”
安安不太明白地看向妈妈,池梦揽过他在怀里,柔声道:“安安,告诉外公你是谁。”
安安晃着小脑袋扭头看向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上一个老爷爷正看着他笑,这就是他的亲外公吗?安安上前,小手摸着照片,露出两个小酒窝,软软地说:“外公,外公,我是安安,安安来看你了!”
池梦猛地扭头,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泪潸然落下。
“池梦——”何煜文担忧地看着她。
池梦吸了吸鼻子,飞快地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脸上扬起一抹浅笑:“我没事!”
“安安,你乖乖的,就在这附近玩,妈妈跟外公说会lv❀zhou儿话,好不好?”
安安乖巧地点头,软软地说:“好。”
池梦跪在池阎的墓前,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爸,对不起,五年没有来看你,女儿不孝。”余下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您,请您在天之灵保佑安安,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何煜文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你不要自责了,伯父在天有灵会明白的。”
池梦点头,在何煜文的搀扶下起身,转头,瞳孔猛然一缩,惊叫出声:“安安呢?”
“这些牌牌怎么都长得一模一样啊?”安安左看看又看看,自言自语地说。“妈妈,煜文叔叔……”他喃喃地喊着。到处都没有人,安安瘪了瘪嘴,继续迈着鸭子步穿梭着,视线里突然闯进了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帅叔叔,他眼前一亮,加快了小脚步奔了上去。...
池梦瞬间奔溃,四处寻找,急出了眼泪:“安安——安安——”
何煜文赶紧搂住她,安抚道:“你别急,别急,安安不会有事的,大概是贪玩跑到别地儿去了,不会有事的,你先冷静,咱们分头找,他走不远的啊?”
池梦慌乱地捉住他的手,嘴唇颤抖地说:“煜文,一定要找到安安,一定要找到安安!”
何煜文用力回握住她:“放心吧,咱们分头找,快!”
池梦哽咽着点头,两人快步分头找去。
而此时还不知道妈妈和煜文叔叔为了找他已经急死了的安安正一脸懵懂地迈着小短腿穿行在一排排的墓碑前,他刚刚看到一只小蝴蝶,觉得很漂亮就追了出去,结果再回头的时候就发现妈妈和煜文叔叔都不见了。
“这些牌牌怎么都长得一模一样啊?”安安左看看又看看,自言自语地说。
“妈妈,煜文叔叔……”他喃喃地喊着。
到处都没有人,安安瘪了瘪嘴,继续迈着鸭子步穿梭着,视线里突然闯进了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帅叔叔,他眼前一亮,加快了小脚步奔了上去。
“叔叔,叔叔,你看到我妈妈了吗?”小家伙仰着脖子,奶声奶气地问。
江寻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这么一打断,猛地一愣,他缓缓侧头,视线往下,对上一双清澈的孩童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的眼眸让他忽然一震,似曾相识。
安安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叔叔?”
小家伙只到他大腿高,白白嫩嫩的小脸居然长得很眼熟,江寻失笑摇头,自己是魔怔了吗?整天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小孩,江寻的心里就觉得莫名的亲切,他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弯下膝盖半蹲下来,与安安视线平齐,轻声问:“你是和妈妈走丢了吗?”
安安瘪了瘪嘴,忍住想哭的冲动,想起妈妈的话,要坚强,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安安看到一只小蝴蝶想和它一起玩,然后妈妈就不见了,这里的牌牌长得一样,我不知道妈妈在哪里了。”
江寻噗嗤笑出声,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那叔叔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安安立刻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江寻见到这酷似自己的小酒窝,整个人一愣。
“谢谢叔叔!”安安立刻伸出他的小手,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欢快对他说:“我们走吧!”扭头时见到他身后墓碑上的照片,小脸一愣,刚要喊“妈妈”,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安安!”
安安猛地扭头,见到来人,立刻松开握住江寻的小手,朝他飞奔而去,小身子瞬间扑进了他的怀里,高兴地喊着:“煜文叔叔!”
何煜文脸上惊惶未定,狠狠地抱住他,语气里是少有的责问:“你怎么能随便乱跑呢?你知不知道,叔叔和妈妈都快急死了!”
安安抿了抿唇,小胳膊揽着他的脖子,一双大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闷闷地说:“对不起,煜文叔叔。”
何煜文被他搞的没了气,忍俊不禁:“你啊,就知道装可怜!”
“何煜文?”
刚刚太急,根本没看清身旁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何煜文身形一顿僵,缓缓侧头,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声音骤然一冷:“江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