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到天亮,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孟沛远脸上,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眸子动了动,掏出手机拨打了白童惜的电话。
那个女人,居然敢彻夜不归……
孟沛远刚想动怒,又想起自己曾经误会过她,便收敛了情绪。
只要她回来,那他就既往不咎。
“喂?”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孟沛远眉头紧蹙,慢半拍才听出这是程彧的声音。
程彧,谁是程彧?
哦,俱乐部的人,白童惜父亲的助理,同时还是个闲散赛车手。
当年因为不服自己做暴风队队长,而拒绝入队参赛。
“白童惜跟你在一起是吧?”孟沛远问道。
电话那段一片沉寂,半响传来程彧的冷笑:“孟沛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让她回来,我在家里等她。”孟沛远平静说道。
程彧笑中透着讽刺和讥诮:“人都死了,你装给谁看呢?”
孟沛远将手指蜷紧,沉声道:“你把电话给她,让她跟我说话……”
“孟沛远!”程彧的情绪彻底失控,“她人都已经到了火葬场,你要她怎么跟你说话!”
孟沛远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迅猛的动作让他有些眩晕。
“她没有死,你为什么要送她去那种地方!”孟沛远颤声质问,却没有太多力气。
电话那段没有人回应他,程彧已经挂断了电话。
孟沛远慌了神,彻夜的伪装在此刻分崩离析,溃不成军。
他连忙出门,开车朝殡仪馆的方向驶去。
一路连闯红灯,超速行驶。
等他匆匆赶到之际,程彧正小心翼翼抱着一个骨灰盒放到车上。
“程彧,你把白童惜藏哪里了?!”孟沛远大吼道。
那清瘦的男人回头,脸上的悲恸神情立马变得愤怒。
他直接转身一拳砸向孟沛远,砸得那个男人口鼻冒血。
“你还有脸来?”程彧怒声道。
“白童惜是我的妻子,你没有权利火化她!”孟沛远顾不得去擦脸上的血迹,嗓音里浸满了绝望和痛苦。
他的话,让程彧更加愤怒。
“伯父伯母让我全权负责,你现在承认她是你的妻子不觉得荒唐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