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微微皱起眉头,“若是不上药会留疤的。”
宇文烈很是惊喜,有这一句话这伤便就值得了。
“不碍事。”宇文烈欣喜答道。
见他没有放在心上,楚楚也就不再过问,她顺从的将一碗汤喝完。
宇文烈期待的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尚可。”楚楚如实答道。
“那我以后便日日做给你喝。”宇文烈的语调微微上扬,显然十分满意。
闻言,楚楚便对上宇文烈的眼睛,像是在逼问。
宇文烈恍若不觉,继续幽幽道:“你明日想喝些什么?燕窝可好?太医说燕窝最是补气益血,想必对你的身子是极有好处的。”
“宇文烈,你这又是何必?”楚楚急了起来,“你明知道我对你满心怨怼,还是将我关在这里,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吗,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你为什么要将我困在这里呢?我不想回到这里,我不想再跟你有丝毫瓜葛,你究竟明不明白?”
说到激动处,楚楚双睫一眨,豆大的泪珠便滚了下来。
宇文烈为楚楚的眼泪所心痛,他与她抵死缠绵时她甚至不曾落下一滴泪,可是如今因为被自己带回了王府,她却落下泪来。
宇文烈伸出手动作轻柔的为她拭去双颊上的泪水,他叹出长长的一口气,“楚楚,你叫我那你怎么才好呢?我见不得你哭,可是我更不愿让你走……”
楚楚的泪并没有因为宇文烈的话有半分削减,“宇文烈,我只求你这一次,让我走,你让我走吧。”
绝望像是大潮一样汹汹涌起,铺天盖地的向楚楚袭来。她像只长了翅膀的鸟儿,她已经尝过了自由的滋味又怎么甘心被困在囚笼。
楚楚低声的哀求着宇文烈,她的眼泪砸到宇文烈的手上,宇文烈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她哭,他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也不管她是否愿意。总之,她是要陪着的。
到最后,楚楚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后哭的累了,竟就在宇文烈的怀里睡着了。
一连几日,楚楚尝试了无数次终于明白知道宇文烈不会放她走,她更没有半点逃走的机会,便不再要求离开了,只是她也不再开口同人讲话,像是哑巴一样每天呆滞的望着窗子。
有时候,她也会在屋子里走上一走,只是她的活动范围实在有限的很。
宇文烈每日都会来陪她,故意给她讲些有意思的事,可是楚楚好像也听不见了一般,脸上的表情半点变化也没有。
这世间没有比他再尽忠职守的狱卒,日复一日,除了上朝和练兵,几乎没有一刻脱离自己的岗位。
两人大多数时候便是那么坐着,各怀着心思。
楚楚想的是,他就愿意守着她这么个哑巴?难道他真的想把自己关在这里一辈子,同自己这样耗一辈子?
宇文烈想的是,哪怕从此以后两人相看两相厌,哪怕从此做一对怨侶他也并不在乎,如果没有爱,那么就恨吧,终归他们是打了死结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