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渺和伤戚君染的凶手打个照面,才发现是她来找英雄救美的演员,当时戚君染也看到了。
怪不得他被捅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原来是看出是她的人。
而她还让人家把纸留下自用?
他一定会腹诽,她这是恶霸豪取抢夺不成,所以杀人灭口出恶气。
原本说她弄虚作假,这会又得给她扣上睚眦必报。
傅渺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最讨厌被不该误会的人戳脊梁骨。
回去找麦涛抄《大悲咒》去。她撂下这话去找戚君染,越想越烦躁。
傅渺遇事一向从容不迫,可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在戚君染这她一天暴躁了三次。
第一次戚君染看到她找人演戏,第二次戚君染让她付三块八的纸巾,第三次她的人捅了戚君染。
行吧,是祸躲不过,大不了让他也捅她一刀。
此时,戚君染蹲坐在胡同口打电话,烦躁应声:不是要害,死不了。
七哥,您玩什么呢?做文物工程师就罢了,还有人要招你赘,现在又受伤,谁活得不耐烦了?
戚君染懒得听啰嗦,挂了电话。
他就爱意做赘婿,恨不得直接把她狠狠压在身下。
可他不敢啊,小妮子戒心强,他还得用苦肉计。
他瞥见了捅他的人是她那边的,她应该也不知情,所以他没抵抗。
按她不拖泥带水的性子,说好划清界限,但她的人意外伤了他,她会来找他。
戚君染余光瞥见有人气势汹汹走来,他翘起唇角,闭上眼一动不动坐着。
傅渺一眼看到快不行了的戚君染。
他小腹受伤,但不是要害,失血量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挂了。
她心底把麦涛骂个遍,提着药包走到他身边蹲下,伸手去探他鼻息。
微弱,还没死。
戚君染?傅渺唤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点撩人的魅惑。
闭眼装死的某人心里麻了下,这是她第一次喊他名。
好听,还想听。
傅渺见他不动,伸手去拽他裤腰带。
戚君染倏地睁开眼,晦暗不明地看向她。
这么着急吗?
傅渺一脸正色地举起药袋,低头看看他别在腰带里的衣服,在这脱,还是进去脱?
戚君染一哽,气笑了:这年头,耍流氓的理由都冠冕堂皇了?
还进去脱?
她是有多熟练,才能脱口而出说骚话?
真想就地办了她,可他也就敢想想。
傅渺没说话,把他从台阶上拽起来,用行动表示自己多流氓。
粗鲁牵动他小腹伤口,疼得他咬牙怒瞪小妮子。
傅渺架着虚弱的男人,诚恳地说假话:为了感谢您拒绝做赘婿,我帮免费包扎。自此,两清。
他若问起凶手,她不会隐瞒。
不问,包扎完各回各家。
戚君染哼了一声,胳膊架在她肩上没舍得拿走。
女孩比他矮一个头,身上没二两肉,却有劲架着他回家。
是回家。
他翘起唇角,松散地圈着小只的她。
她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香味,只有淡淡的奶香,勾着他的心荡起涟漪。
傅渺架着戚君染走进胡同深处的小院。
院里有棵比房子高的柿子树,树上一串串还没熟柿子,压弯了枝头,看得傅渺直了眼。
是她最爱的柿子呀。
戚君染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知道她最爱吃,还没熟都能看直了眼睛。
小馋猫。
傅渺收回视线,戚君染一秒皱眉,感觉快不行了,但又不敢把戏做得太过。
他没提是她的人伤他,两人心照不宣。
进了客厅,热气扑面而来。
老房子没装空调,装修老旧,但收拾的干净。
傅渺把戚君染撂在旧沙发上,伸手把衬衫从裤腰里拽出来,利落解开扣子,撩开衣服露出一小节被血染红的腹肌。
戚君染视线微垂,跪在沙发上的女孩盯着他的腹肌,小手捏起衬衫继续往上撩。
好像,没看够。
他喉头一滚,心底难掩雀跃。
早知道她是这样的傅渺,他早色诱了,还用绕那么大的圈。
正想着,他小腹被勒得一紧。
她白嫩小手拽着衬衫在伤口上方打个死结,处理完碍事的衬衫,用消毒棉处理伤口。
压根没多看腹肌一秒。
戚君染:就知道她是这样的钢铁直女。
伤口不深,也没伤及要害。
傅渺包扎动作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受伤练出来的。
戚君染思及这三年她受的苦,眼底难掩沉痛,更不敢多看她右脸刀疤,闭上眼轻声说了句谢谢。
傅渺思来想去还是实话说:我的人不是非要弄你,以后也不会了。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把人送局子里长长记性。
戚君染听出她在递台阶,他十分乖巧地走下来,还是要谢谢,不管是昨晚,还是今天,嘶
软话说完,就倒吸冷气装一波可怜。
要不然小妮子铁定包扎完抬腿就走了,不会有任何羞愧感。
那可不行,她说好要让他做赘婿的。
傅渺眉心一蹙,手下动作轻了点。
哪能把他和那些糙汉子比啊,这细皮嫩肉的。
戚君染感受到她动作轻柔不少,眼底藏着窃喜,声音沉沉地问了句:喜欢照顾别人,所以招赘?
傅渺随意嗯一声,反正他又不答应。
戚君染浅浅勾笑:不是谁都会做赘婿,起码不是第二次见面。
这话也在给她递台阶,轻轻捋顺她身上被他炸起来的毛。
傅渺挑眉,那第三次呢?
戚君染又笑:看上我脸,还是身体?一见钟情,再见劫色?
傅渺顺嘴就答:三见上床,你还是躲我远点。
说完,又撇撇嘴。
不过听他的意思,倒也不是没可能入赘,就是她操之过急,所以他才拒绝的彻底。
罢了,他这么正经一人,遇到搭讪的都惜字如金,怎么可能见两次就入赘。
一步步来吧,别吓着他,细皮嫩肉的不抗造。
好了。傅渺包扎完,刚想嘱咐几句,她手机来电,是傅女士。
她到门外接电话。
傅渺,你快回家,你外公病危了!
傅渺心里咯噔一声,明知傅琳的话要捡着听,但听到外公病危还是心急如焚。
她挂了电话,进屋跟戚君染道别。
戚君染一秒皱起眉头,柔弱地靠在沙发上。
傅渺没注意他加戏的眉毛,沉声开口:伤口别沾水,杜藤找你麻烦,给我打电话。这事跟你没关系,他是冲着沈家。
她在药盒上写下手机号,把兜里的38个钢镚放桌上,拿起纸巾匆忙离开。
戚君染幽沉目光落在她倩丽背影上,心头揪着浓烈的不舍。
想着她掀衣服的动作,他眼神软得快渗出水来。
管她因为什么,她脱他衣服了。
戚君染得意勾笑,数了数桌上钢镚,正好三块八,而他买的纸巾没了。
她能换走纸巾,就代表他把她的毛顺好了,她会来找他的。
戚君染坐那傻乐,听到开门声,一秒倒在沙发上吸冷气。
你受伤了?
听到云光的声音,戚君染一秒收起伪装,站起身伸懒腰,抻着伤口也不痛不痒。
染血衬衫系在小腹上,活生生穿成了露脐装。
云光四下打量,看到药盒上的号码,哦了一声:她来过了。
戚君染难掩笑意,回味无穷。
云光淡笑询问:杜藤怎么处理?
戚君染应:不急,她还没玩够。
云光点头汇报:3号墓群不出意外是研究院接了
这边汇报着,戚君染那边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怎么看都觉得她打得死结真漂亮。
要是蝴蝶结就更漂亮了。
戚君染自己欣赏不够,转身又朝云光炫耀。
看,我媳妇给绑的。
云光职业假笑,心说。
七哥,你好骚,真不怕骚断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