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厉萧脸色阴沉地看着乔烟然,一双凤眸紧了紧:“你说什么?”
“臣妾不能胜任王妃一职,自请下堂!”
乔烟然抬头看向莫厉萧,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啪”地一声,那酒杯被莫厉萧狠狠摔碎。
他狠狠捏住乔烟然的下巴,直到那笑被疼痛扭曲。
“你再说一遍!”
“臣妾……自请下堂!”
乔烟然语气平静,却坚定的让莫厉萧勃然大怒。
他松开她的下巴,脸色阴沉:“你这是疯了!从今日起,你再不准踏出这屋子一步,给本王好好想清楚再说话!”
他转身就走,很快,整个王府都知道王妃被王爷关了禁闭。
乔烟然却没什么反应,那久久压在心头的重担似乎也被放了下来。
可这日半夜,一个人影翻窗而入。
“师兄?”乔烟然讶异非常。
谢知行却激动的说道:“师妹,我找到办法了,这法子虽不能治愈你身体余毒,但却能缓解毒素扩散。”
原来他那日离去,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要尽快找出医治方法。
他拿出一包银针,要在她手臂上下针。
乔烟然却摇了摇头。
谢知行突然反问:“你不想活很简单,可你想过你死了,师傅怎么办吗?”
乔烟然一怔,抬头看向谢知行。
“师傅已经七十,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是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乔烟然如被雷击,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轻轻道:“师兄,你下针吧。”
施针的过程极其痛苦,第一针下去,乔烟然就疼的冷汗直冒。
谢知行不忍地从怀中掏出一只花布娃娃,放在了乔烟然的手里。
“你要是疼,就握着小欢,千万不要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乔烟然看着手里的娃娃“小欢”,那是她小时候给谢知行做的,很丑。
她都不知道师兄居然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而师兄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最怕她哭了。
整个过程下来,乔烟然居然真的没有叫出一声。即便疼得浑身痉挛,也没有掉下泪来。
行针过后,谢知行站在黑暗中看了她一会儿。
什么也没说,替她盖好被子,将银针留下,约定明夜再来。
而另一边,冯玉儿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去。
她转身进屋,朝着莫厉萧笑道:“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会去看望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