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冼冼睡了吧。她淡淡地说道。
好的,妈,您也要早点睡,今天有护士小姐在呢。木清竹回眸过来扶着她往卧房里走去。
今天晚上,应该能睡过安稳觉了。
眼皮重重,来到卫生间里,匆匆冼簌了,爬上床,头还没沾到枕头,就跟周公约会去了。
阮总,据这些天的调查,这个石化厂还真是不简单,恐怕另有玄机,背后有高人在撑腰,想要推动高厂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连城从酒店匆匆赶回来后,不顾劳累,连夜跟阮瀚宇报告了所知道的情况。
怎么说?阮瀚宇听得皱起了眉,他也觉得这间厂有古怪,可是怪在哪里一时也找不到原因,今天听到连城这样说,脸色绷紧了,剑眉下利光如铁。
阮总,据我的调查,这个高厂长十年前只是一个小分厂的主任,然后突然地就当上了厂长,在工作上几乎没什么出色的表现,用人原则也是任人唯亲,据悉,这个厂的百分之五十的人都是他的亲戚,而且常委里面,除了张书记外,也几乎全都是他的亲信,至于那位张书记,也是空降过来的,至于到底来自哪里,有何任职经历,我特地请了当地人事档案馆调查了后,根本就查不到有这么个人,完全是凭空钻出来的。连城把调查过程中遇到的所有疑惑都摆了出来。
原来如此。阮瀚宇微微冷笑,难怪这样的一个百年大厂,连职工都养不活,眼睁睁地看着就要倒闭了。
没错,这是所有国企的悲哀,再加上摊上一个这样的厂长与书记,基本没有什么管理能力,这些年就是这样任这个厂自由沉沦,毫无作为,奇怪的是,屡次选举,高厂长从来都是稳居厂长之位,根本就没人能憾得动他,因此,阮总,在这样的状况下,如果我们要投资进去这么多钱,我敢保证,只会打水漂,那些生产出来的切片如果不经过转性一样也用不到我们需要的汽配原材料中,很有可能一切都会于济于事。连城的话很急,也显得有些焦虑,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个厂还有几个分厂设在山区里,而能在那些厂里上班的职工,工资会比这些分厂要高出很多,但那里基本只有高厂长的亲信才能进去。
阮瀚宇的剑眉拧得很紧,锐利的光从眉眼下淡射出来。
阮总,听人说,那些厂生产的根本就不是石化厂的东西,至于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总之挺神秘的。连城突然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这个厂里一定有古怪,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阮瀚宇的手指叩着书桌,轻轻吁出一口气来。
一个百年的国营老厂,能掌控这里的厂长与书记,这幕后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了,肯定与高层有关,那么又是谁要操控这个厂,有什么目的呢?
他低头沉思,在考虑要不要放弃这个厂。
阮氏集团现在的汽车销售已经超过了任何一个方面,这主要还是景顺集团走下坡路的缘故,几乎所有的订单都飘向了他们这里,但是这个原材料问题不解决,前景也是不容乐观,要知道商业的世界,不前进就会后退,阮氏集团才刚刚挤上全球的经济轨道,此时的脚步才算刚刚站稳,若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这个石化厂是他前段时间去欧州时意外得到的消息,回来后立即派了祝建章等一干人秘密调查才找到这里的,原本以为用钱就可以解决此事了。
但现在看来,远非如此!
一直以来他都深信,凡是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而现在,钱已经不能解决这件事了。
阮总,这几天每天深夜时都会有装备森严的货车进去石化厂,车上密封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连城进一步的说道。
阮瀚宇未免有些焦躁,饶是看过了如许多的商场机密,却愣是看不懂这个石化厂的秘密。
连城,高厂长他们这几天有什么举动吗?自从他的投资计划透露给他们后,由刚开始的欣喜若狂,到现在的静如止水,实在看不清他们的心思。
除了那天打电话说要请您吃饭外,就再没有动静了。连城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