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发出一声怪叫,五指紧紧按住开瓢的脑瓜子。
我cao!你他1妈的啊!裴,裴
血腥的视线里,他认出眼前男人那棱角分明的容颜。双膝登时一软,整个人堆成一摊烂肉。
裴予天绷着一张寒冰似的俊脸,目光睨向一旁发抖的陆南嫣。
哗
西装外套从天而降,遮住她那不蔽体的胜雪肌肤。
哪只手?
随即,裴予天挑起那双冷冽的眼眸,再次逼向姓王的胖子。后者不明所以,满目惊恐。
我问你,用哪只手撕了她的衣服?
一字一顿,掷地落声。
王胖子慌了,语无伦次地胡乱解释:我,右右手。我裴总这真的是误会啊!这个臭娘们一来就自说自话地挑唆我去跟您争地盘,我这不是为了帮您教训她么?哎呦,就是接我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抢生意哇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裴予天的皮鞋已经踩上了那只肥厚的手掌,杀猪般的尖叫响彻包厢。
不敢抢我的生意,却敢动我的女人?
裴予天勾起唇角一丝残忍的冷酷,皮鞋下的力度几乎碾出骨骼的咔咔响。
一旁的陆南嫣全程面无表情地旁观着。
她想,也不怪王总不知道她是裴予天的妻子。就如同身为妻子的自己,也从来没怀疑过这个温柔体贴的丈夫,还有这另一重残忍的身份和目的。
保镖们将断了手筋的王胖子拖出去。一片狼藉的包厢里,冷气开的很低。
陆南嫣拖着软绵绵的双腿,咬牙站起身。
将手里的西装外套丢在裴予天身上,她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你剪短发了。
男人的声音磁性暗哑,飘忽入耳。
陆南嫣顿了顿,双拳捏紧。
与你无关。
蛮漂亮。
裴予天点了一支烟,袅袅白雾吹出薄唇。
想要江湾镇那块地,跟我说就是了。在A城,你找不到任何敢跟我叫板的人。
掸了掸指尖的烟灰,裴予天抬眸迎上陆南嫣的双眼。
满满的恨意,一如一个月前她置他于死地时的决绝。
我才不稀罕什么开发区。
咬咬牙,陆南嫣狠声道,裴予天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跟你作对一天。你要的,你有的,你在乎的,我统统都会毁掉!
就凭姓王的这种猪队友?
我乐意!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陆南嫣不觉半点疼痛,只有报复的快意。
裴予天,你太低估我的魅力了!要不是你突然出来搅局,我现在早把王总拿下了。你觉得,我让他花下风1流一次,他会不会心甘情愿替我卖命做鬼?
啪!
清脆的巴掌,不轻不重地挨在陆南嫣的脸上。
她没有防备,几乎跌出一个跄踉。
不知廉耻。
裴予天双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
陆南嫣我警告你,只要你一天还是我裴予天的太太,就给我消停点!
看着男人暴怒失控的样子,陆南嫣自心底升腾出一股报复的快意。
这个把一切都隐藏在内心,不露喜色的危险男人。正是因为他太会伪装,太会演戏,才显得无懈可击。
你生气了?
陆南嫣从地上爬起来,眯眼勾唇,挑衅道:不想戴绿帽子就把离婚协议签了。以后我们各走一边,凭本事捅刀!
至少今天过后。
裴予天淡淡睨了她一眼,今天是你父母烧七七,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