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祖父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不仅不会责怪姜星宇,恐怕他们孙子这一辈还会被家法伺候!
“姜星宇!你想如何!”孟若雨恨恨地道,就算他有祖父撑腰,那他本身也有错!否则宋拯怎么会找上他的麻烦?
“哦?”姜星宇故意挖了挖耳朵,最近听多了屁一样的话,耳朵真不舒服:“孟大小姐来我家,来问我想如何?这问题,姜某有点不会答,如何是好?嗯?”
而他这不雅的动作,让孟若雨十分嫌弃:“你……”
而就在这时,姜星宇却突然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孟大小姐,你这玉佩有些不错。”
既然孟若雨送上门来,那姜星宇断要灭灭她的小姐气焰。
矛头忽然调转,孟若雨猝不及防,她下意识捂住玉佩,慌忙喝道:“与你何干?”
“此翡翠等级为冰糯种翡翠,正阳绿,虽然比一般翡翠好些,可孟大小姐这么尊贵的人,起码得戴水种翡翠才行。”
孟若雨一愣,姜星宇擅长诗词也罢了,对玉器也通晓?
“何况,这翡翠杂质颇多,不是良品。”
寻常人看不出来,姜星宇却一眼能看透这翡翠的微妙差异。
孟若雨正要损他一番,不料,姜星宇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道:“所以,谁送的?”
这一举动,竟极霸气。
他眸光烈烈,让孟若雨一怔,完全不知如何作答。
孟若雨心虚,这玉佩是林冠送的,她再不满意姜星宇,可也嫁做人妇,哪怕她是孟家大小姐,如果被人知道她和林冠私相授受,她不仅会名誉扫地,还会被人骂做荡 妇。
她又气又慌,姜星宇这么问,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有侍女和小厮在身边,孟若雨不好发作,逼急了姜星宇,他又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被人听到不该听的,那可如何是好?
她暗暗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与你无关,何况,今日宴会算得了什么重要宴会,不过是寻常庆宴罢了。莫非你以为中了个榜首,所以大家才来瞧你?不过是看在孟府的面上!”
如此不坦荡,姜星宇更加确定这个玉佩是野男人送的。
他盯着她,孟若雨被盯得望向别处,心虚了几分。
姜星宇冷声道:“孟大小姐,姜某虽然不在意三从四德这种迂腐的规矩,可希望孟大小姐明白妇道是何物。你对我如何,我不在意,如果你让姜家蒙羞,令姜家受人指指点点,我怕是饶不了你孟若雨。”
他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这里是京都,姜家既然重新回来,那必然是为了过上好日子才回来的。
如果孟若雨和野男人的事情被旁人知道,孟若雨一身脏水,姜家也会惹得一身骚,姜家还如何在京都立足?
要想大展宏图,后院不能起火。
妇道?
饶不了?
孟若雨长这么大,竟然被一个赘婿出言不逊!
“姜星宇!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孟府的赘婿,如此言语冲撞,是想以下犯上?”
孟若雨娇喝一声,摆出了官家小姐的气势,理直气壮的,仿佛是姜星宇犯错似的。
“你不守妇道,也不用说什么犯下犯上的,孟家有家法伺候你不说,还有国法。”姜星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这是在提点你,别光顾着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却忘了尚文国律法。”
孟若雨一颤,顿觉唇干舌燥。
姜星宇继续道:“尚文国对通奸女子处以重刑,如果是夫君亲自告发,便直接提堂。到时候,和姜某是不是赘婿没什么关系,告发一样有效。”
“你我夫妻一场,我自然不会告发你,可是孟小姐,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隔墙有耳,可懂?”
“你!”孟若雨气得脸色通红,浑身发抖,他所言不假,尚文国法律森严!
难道那天在皓月茶楼,姜星宇就认出自己来了?
“你莫要含血喷人!我与何人通奸?不过为了一个玉佩,你便这么诋毁我?”孟若雨将玉佩拿起来,猛地将它摔了地上:“这样,你满意了吧!”
翡翠碎成几块,吓得小兰和阿霍大气都不敢出,虽然不知道姑爷和小姐为何吵到这个份上,可现在这种情况,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小兰轻轻扯着孟若雨的袖子:“小姐……夜已深,该歇息了,我们回府吧。”
孟若雨胸口起伏,怒气不止,她看了小兰一眼,心有不甘,但还是甩袖离去。
离开前,她恨恨地丢下一句话:“ 姜星宇,你会后悔的!”
“呵......后悔的,只会是孟家。”
姜星宇完全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后悔?只有孟家会后悔。
“姑爷,你把小姐气成这样,孟高歌知道的话......”阿霍有些担心,大小姐受了这般委屈,回去一定会哭哭啼啼地告状,大少爷到时候可又要来找姑爷麻烦了。
到时候,姑爷九条命都不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