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书,我还没听完呢
再好听也不能耽误了你出嫁的吉时,你瞧瞧你现在,太守家的花轿都上门了,你倒好,这个点了还在外头厮混,你对得爹娘的养育之恩吗?
对得起你哥哥我的含辛茹苦吗?向来四平八稳的余朝朝难得破了功,威力大振,把余岁岁吓得脖子一缩。
我没说我不成亲,我就是想听书,我听完了就自己回来成亲了余岁岁拽着他胳膊,小声辩解,真的。
余朝朝哼声,道:我不信。
余岁岁便鼓了鼓小脸,初长成的巴掌小脸上稚气未褪,仰头望着他,眼神干净如清水:哥哥,前朝的薄丞相真的没死吗?
余朝朝不愿与她废话,拎着粉色小鸟样一直扑腾着翅膀的她,大步流星地朝外走着,道:肯定死了。你也不看看都过了多少年了,尸骨都化成灰了。
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先成亲,成亲最重要。
哥哥你太不解风情。被无情拖拽的余岁岁嘤嘤地感到委屈。
抱歉。余朝朝的大步突然定住,蓦地回头,言语铿锵地断了她的后路:你哥哥我不需要。
余岁岁: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想回家揍她哥哥一顿。
大抵是两兄妹的风姿都甚是养眼,有人眼睛都看直了,待两兄妹离去后,不由地开口问起旁人:咦,那一男一女是谁呀?
这你还不知道。旁人有些鄙夷地笑他,那两个就是咱们扬州首富的长子余朝朝和千金余岁岁呀,
话说,今天可是那千金余岁岁和谢太守家的傻儿子成亲的好日子,结果这姑娘倒好,竟然跑到酒楼来听书了。
有人是外地来的,对扬州情况并不明了,便多嘴一问:敢问这位兄弟,这扬州首富是何许人也?
那人登时就来劲了,得意洋洋地道来说:咱们扬州首富余生你都不知道啊,那你可真是孤陋寡闻了,余生的矿你听过没?
余生的当铺?余生的布庄?余生的酒楼什么,你竟然都没听过,我跟你讲,你但凡去我们这扬州街头走一走,
或者是到我们这明齐天下走一走,在街头瞅到那点着金漆的铺子,匾额上雕着余生的什么什么,又俗气又贵气的,
不用多想,那就是余生家的,余生可是我们扬州当地乃至整个明齐都响当当的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