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宙看着她一副走神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京城有多少女人对主子趋之若鹜,哪怕主子对她们说一句话,怕是要高兴半天。
这个女人倒好,对主子爱答不理的,态度很是随意。
司慕白看着她这个样子,微微挑了挑眉,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道:“我收回今天早上对你赔偿的承诺。”
阮暮云拿着木盒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司慕白似乎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看着阮暮云一字一句道:“我想追求你。”
阮暮云一愣,眸中闪过微讶,这人今早还一副生怕被她给粘上的样子。
怎么不过几个小时就转变了想法?
阮暮云斟酌着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认识不过几个小时,你根本不了解我,贸然开口说要追求我,也太过草率了吧。”
“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被我追求。”
司慕白淡淡开口,温和的语调却狷狂冷傲得让阮暮云无法淡定了。
这人表面看着比谁都谦谦君子,骨子里却是如此的张狂不羁。
“司先生,你追求女人向来都这么直接吗?”阮暮云毫不客气问道。
司慕白看着她,认真道:“我只追求过你一个人。”
阮暮云顿时头疼起来,大家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吗?
干嘛非要牵扯上关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上辈子就是被自己的恋爱脑给害惨了,这辈子只想报仇雪恨,不想再触碰感情。
“司先生,我现在还小,刚年满十八岁,还是个学生,学校规定不能早恋。”
阮暮云回到阮家后,阮家找关系把她塞进私人金陵贵族大学,学校确实有明文规定不能早恋。
不过在开放的21世纪,这项规定基本形同虚设,对此,阮暮云当然不会告诉司慕白。
司慕白黑色的长眉微微一挑,缓缓逼近阮暮云。
他一靠近,阮暮云就警惕的后退,她退一步,他进两步,最后将阮暮云堵在交警大队花圃和他之间。
他微微俯身,俊脸缓缓凑到阮暮云面前,似笑非笑道:“你确定你还小?”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阮暮云脸上,鼻端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阮暮云的脸颊一点点染上粉红。
天边妖娆的火烧云映照在她脸上,像是涂上了一层上等胭脂,桃腮粉面,就像琼花玉树上含苞待放的娇花,秀丽无双,荼蘼万千。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闪过暗色,滚烫的呼吸喷薄在阮暮云脸上,她脸上的红晕四散开来,连耳根子都染上了羞红。
她把手中的木盒抵在司慕白胸膛上,面红耳赤瞪着他,“大马路边,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司慕白欣赏着她害羞的模样,心情愉悦,依言放开了她,开口道:“我追求你,是我的事情,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让你知道,最后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但我不接受你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