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仓颉数
简介:名字是《卧底精神病院全员皆大佬》的是作家仓颉数的作品,讲述主角仓颉数据逻辑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我说完那句话,食堂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所有“病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在他们看来,我戳破的不是一次停电事故的真相,而是他们共同编织的、赖以为生的幻梦。“把他抓起来!”“冰雪女王”赫拉第一个尖叫起...
我说完那句话,食堂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所有“病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在他们看来,我戳破的不是一次停电事故的真相,而是他们共同编织的、赖以为生的幻梦。
“把他抓起来!”“冰雪女王”赫拉第一个尖叫起来,“他是个异端!是机器人派来的间谍!”
几个病人响应了她的号召,朝我围了过来。那个自称“饕餮”的胖子,一边冲过来,一边张大嘴,露出了他那口合金牙,似乎想在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我没动。
我只是看着他们。
就在他们快要冲到我面前的时候,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安保人员冲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动作很迅速,把那几个激动的病人全都按倒在地。
艾医生也跟着走了进来。
她看都没看那些倒地的病人,径直走到我面前。
“北七。”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
“你又给我惹麻烦了。”
“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我说。
“事实?”她笑了,“在这里,最没用的东西,就是事实。这里需要的是‘共识’。他们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先知’的启示,那就是。而你,破坏了这种共识。”
“所以,无知的共识,比正确的事实更重要?”我问。
“当然。”艾医生推了推眼镜,“因为共识能带来稳定。而你,北七,你是个不稳定的因素。我越来越觉得,你的病,比档案里写的要严重得多。”
她挥了挥手。
两个安保人员走过来,一边一个,架住了我的胳膊。
“你要带我去哪?”我问。
“去一个能让你好好‘感受’,而不是‘分析’的地方。”艾医生说,“你的个人专属治疗,现在开始。”
我被带到了一个纯白的房间。
房间中央,放着一把金属椅子。椅子上有很多束缚带和连接线。
这玩意儿,我认识。
“深度神经交互治疗仪”,一个早就被联邦禁用的、极其危险的设备。它可以强行读取和改写人的记忆和认知。
“艾医生,根据联邦医疗法案第37条,使用该设备属于严重违法行为。”我冷静地说。
“这里是方舟,联邦的法律管不到这里。”艾医生站在操作台前,戴上了一双白手套,“而且,我这是在治病救人。你的大脑太顽固了,像一块石头。我得用点特殊的工具,帮你松松土。”
我被按在了椅子上,手腕、脚踝、额头,都被牢牢固定住。
“别紧张,北七。”艾医生调试着设备,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数据流,“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帮你理解,逻辑的尽头,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一个金属头盔从上方降下来,扣在了我的头上。
和昨晚那个不一样,这个头盔的内侧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经探针。
“我们将从你最深刻的记忆开始。”艾医生的声音通过内置的扬声器传来,“我们会让你看到,你引以为傲的逻辑,在真正的情感和创伤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探针刺入我头皮的瞬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然后,我的眼前一黑。
无数的数据流闪过。
那是我的记忆。
从我在中央数据局的训练开始,到我执行过的每一次任务。冰冷,精确,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每一次判断,都基于海量的数据分析。
“看到了吗?北七。”艾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的世界里,只有0和1。多么可悲。现在,让我为你加上一些‘色彩’。”
一股强大的外部数据流,开始强行侵入我的大脑。
那是一段被精心编造的虚假记忆。
记忆里,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妻子,孩子。然后,一场灾难,他们都死在了我的面前,而我因为所谓的“逻辑判断”,选择了拯救更多的人,放弃了他们。
悲伤、悔恨、痛苦……这些陌生的情感数据,像是病毒一样,试图感染我的核心意识。
这是他们对付普通人的手段。
用情感冲击来摧毁一个人的理性防御。
但他们搞错了一件事。
我不是普通人。
我,是中央数据局最顶尖的监察官。我的大脑,本身就是一台经过无数次强化和改造的生物计算机。我的防火墙,是联邦最高级别的。
“不错的剧本。”我开口了,我的声音通过设备的反馈系统,直接出现在了艾医生的操作台上。
操作台前的艾医生,明显愣了一下。
“你……你怎么还能说话?”
“你的入侵很拙劣。”我说,“情感数据包的加密方式太老旧了,漏洞多得像筛子。而且,你虚构的那些人物,行为逻辑完全不符合人类的基本心理模型。比如,一个母亲在生命垂危的时候,第一反应应该是保护孩子,而不是对着我背诵莎士比亚。”
“……”艾医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还有。”我继续说,“你试图用这些低劣的情感数据来污染我的核心数据库,但你似乎没有注意到,在你入侵我的同时,我也在反向追踪你的操作路径。”
操作台的屏幕上,艾医生自己的数据,开始一行一行地显示出来。
她的真实姓名,年龄,教育背景,甚至她昨天晚上在网上偷偷浏览的购物记录。
“你……你做了什么!”她惊叫起来。
“我只是在帮你‘松松土’。”我用她刚才的话回敬她,“你的防火墙也太脆弱了。看来,你也需要治疗。”
“不!停下!”
“现在,艾医生。”我的声音变得冰冷,“不如我们来聊聊,你的治疗方案?”
我开始接管这台“深度神经交互治疗仪”的控制权。
房间里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
警报声大作。
艾医生惊慌失措地想要切断电源,但已经晚了。
她手上的操作板,屏幕一黑,然后亮起,出现了一行字:
“治疗,现在开始。”
艾医生发出一声尖叫。
我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这场所谓的“治疗”,才刚刚进入正题。
而我,现在是医生了。